云鸾讪讪缩回了手,“没什么。”
沈之珩离开了,云鸾在秦朝的护送下回了沈府。
阿采见云鸾回来立即迎上去,见她脸色苍白,双手发凉,忙将她迎进屋中。
秦朝没有进来,只是将那匣子递给红药便转身出了院子。
云鸾换了衣裳,正要同阿采说她今日遇见莫沉一事,就见红药走进来。
接过那只檀木匣子,云鸾淡声道:“红药,你出去守着吧。”
红药没说什么,福身退下。
阿采这才道:“姐姐,你对红药似乎有些冷淡。”
云鸾看了她一眼,阿采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抿了抿唇。
“你和归舟怎么样了?”
阿采立刻道:“提他做什么,我同姐姐的立场是一致的。”
云鸾慢慢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打开匣子,慢慢地抚摸着那件珍珠衫。
圆润饱满的南珠,在烛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迷光。
饶是阿采早已跟着云鸾见过许多宝贝,此刻也难免被这件巧夺天工的珍珠衫给震惊到。
“姐姐,这件珍珠衫好美,从哪里来的啊?”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云鸾顿了顿,“大哥哥帮我赢回来的。”
她这才将今晚在集市上发生的事情告知阿采。
阿采听完,半晌没有出声。
“怎么了?”
云鸾问。
“其实……”
阿采犹犹豫豫,倒像她方才那般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觉得,大公子对姐姐也……挺好的。”
云鸾慢慢垂下眼睫。
是啊。
所有人都觉得沈之珩对她挺好的,倒显得她不知好歹了一般。
夜深了,阿采回去睡了,云鸾一时睡不着,起身收起那件珍珠衫,打算自己去将它收好。
她手中没有多少母亲的遗物,唯有云簪和这件珍珠衫。
问清楚阿采自己的贴身物品都放在何处后,她打开了柜门,将东西放进去,又从深处翻出一个匣子,取出来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银票,底部还有一些碎银。
这是今日三叔送来的,没有经过沈之珩的手,却正好解了她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