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水欲言又止,继续踱着步子。
白鹭飞上前追问道:“单先生您担心什么?”
“这一路上的盗尸之人,极有可能是白眉道人马首瞻,这元叫巴拉的猛将若被妖道驱成尸煞,再有万福笔作为加持,此尸恐成尸王,它若成了尸王,哎!比生前会更加勇猛千倍百倍不止,那时……”
杨九妹插话道:“单先生你说得太玄乎了吧?”
单若水对杨氏兄妹一向没有好感,哥哥言行举止粗鲁,妹妹也没有高雅之处,故他对杨九妹的插言假装没听见。
于是他接着说:“它真的成了尸王,有它率领的尸煞队伍将所向披靡,单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量恐怕有去无还。”
索八沉着脸问道:“单先生一个尸体怎么会比活着的时候勇猛那么多?”
单若水凝重的道:“八哥您有所不知,活着的人再勇猛,毕竟是有血有肉的,只要有血有肉就怕疼,而尸煞犹如干树枝,毫无疼痛感,再者它如同机器一般没有疲累感,单论它的战斗力而言,活着可杀敌一千,如今可杀敌一万不止。”
单若水一番话令索八哑口无言,大喊大叫的杨克坚把大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嘴脸。
“妈拉巴子的,杨某倒是不信邪,啥子玩意鬼王尸煞的,都敌不过俺的一镔铁飞镰。”
单若水仍对这蠢贼的话不加理会,他认为跟他说话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人焉能对牛弹琴?
单若水依旧按以前的做法,盘坐于地上掐诀念咒找到桃木符。
然后由彪子以大扎枪取出,算为其破解了。
一路上所逢此类事件,他都如此这般按部就班的做,他是功德无量了。
天色已暮,白家庄的庄丁们拾来许多的干树枝,又将干树枝堆起来三五堆如山包大的柴火堆。
火烧得干树枝咔咔直响,大家分成几伙围坐在火堆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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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烤得大家的脸红彤彤的,有饿的就吃些随身携带的干粮。
有渴的就对着水葫芦“咕咚咚”灌两口水;有困倦的就斜躺着,或两个背靠着背打盹。
也有唠闲嗑的,或聊那只绣鞋了;亦或聊那柄大铜锤。
那彪子也不怕冷一年四季不穿鞋,从来不在屋子里睡,有山洞钻山洞。
没山洞钻柴禾垛,没柴禾垛干脆躺在雪地上也能睡着。
彪子没心没肺吃完就睡倒是好养活,他倒在地上即刻鼾声如雷。
打得惊天地泣鬼神,幸亏离山远些,不然能把山震塌了。
单若水与师妹何秋晚共倚靠同一棵老杨树下,看着劳累一天的师妹已经浅浅睡去。
他刚微眯起了双眼,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
单若水眉头锁得更紧了,眉宇间拧成了个川字。
自从看见铜锤后,他的眉头几乎没舒展开过。
“看来我们是遇见对手了。”
“单先生您这又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