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何曾向兜帽人要过什么东西?
那三枚魂核,都还是兜帽人跑来丢给她的,而且那口气分明不是侍从,只是曾经应该熟稔才对。
但是,一路的尸体,这里的血迹斑斑,都让她感觉到血债的浓郁,所以在兜帽人消失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有些说不清了,可万万没想到,和她一路的龙燚竟然跟个傻子一样,会认为那人真就是她的侍从。
若是她的侍从,她要你这个龙族保镖做甚?
“嫁祸?”龙燚疑惑,苏悦儿肯定的点头:“对,就是嫁祸,我跟你可是一路,拜托你清醒点好吗?”
龙燚的唇抿住了,他盯了苏悦儿一眼,带着敖七就往一二三四那四个随从的跟前冲,而苏悦儿则抬头看了看二层那个被他推在了二楼墙体边沿处的巨大盒子,忽然就产生了一种,一定要去看看那东西是什么的念头。
不,你不能去!
这就是一个嫁祸的圈套!
苏悦儿在心中告诫自己,可是身体却像是着魔似的,就是想往里去。
而后,也不知怎得,她就迈了步,就好像一个饥饿无比的人,闻到了肉香味似的,明明知道进人家的厨房是不对的,却又控制不住一般的就这样进入了严家的堡楼。
当然暴龙夜白,唐川还有丁铃都本能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门扉染血,地毯浸红。
一地的侍女家丁横死着,也一地散乱的屋内摆设与食物横陈着。
这些,似乎宣告着这里,曾经美食宴客,招待着贵宾。
下意识的,苏悦儿看了一眼厅堂内尚在桌边的椅子,便发现那里放着六把。
而她走过那里后沿着楼梯向上,就看到了敞开的房门外,倒着身穿华丽睡袍,却口吐血沫的老人。
严侯?
虽然时隔多年,她不大记得清楚严侯年轻时的长相,可是他脸颊上那块永远都消失不了的红色胎记,却能让她一下认出这老人的身份来。
于是她顺着阶梯穿过了整个二层,看到的无非都是死掉的严家人,当她站在那间破洞的房间时,她看到了那个箱子,陡然就觉得自己心跳加快,有种想立刻走过去的感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传来了男人的喝音:“为什么?为什么要灭我严家?”
苏悦儿一愣,回头看到了严一,当下她摆手:“我没有,我只是……”
“魂族女皇?!你果然是魂族女皇!”严一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苏悦儿额头上那独一无二的印记:“我严家乃灵王治下的世侯之家,自吾王陛下秘密受此封赐之物命我父收藏后,万年来不曾有人得知此物存续,而你,你是怎么知道它存在的?”
“我不知道,我甚至连那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苏悦儿当即反驳想要解释清楚,可是话刚说出去,心的跳动更加的快不说,有种身体迫不及待就想迎过去的感觉。
这让苏悦儿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不自然,那身子不自觉的往着巨大盒子靠近的扭动,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表演拙劣骗术的骗子。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吾王陛下赐封此物给我父亲时就说过,魂族女皇总有一天回来找你要回此物,你且当封存好,不可交还!可谁能想到,你先给我严家一封书信,叫我们三日之内奉出此物在大门外,否则便叫我严家日夜不宁!”
严一说着嘴角淌下了一些涎水:“吾王之命,我严家怎敢违背,不过没有奉上,你竟叫你的侍从诛杀了我严家外围守巡家丁百人,并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我们两兄弟彼时在外,收到消息即刻回转,哪晓得……等我们回来时,严家之人竟被你的侍从杀得一路血尸!”
苏悦儿摇头,她想说不,想说这与我无关,可是她说不出口,她很奇异的身子像对那个木盒子有了特别感觉似的,就想往那里去,而她身后的丁铃见状下意识的伸手就想去扶苏悦儿,可还没能扶上她,那严一就忽然朝前吐出了一口血水来!
吓得丁铃的动作僵住,苏悦儿也愣住,严一的眼盯着苏悦儿,完全是一副死不瞑目般的眼神再边吐血边言:“你的人,杀我,严家,还,杀龙族,你,必死……”话说到此处,他便朝后就倒,话音戛然而止!
“不!”苏悦儿终于喊出了声来,她甚至想要伸手去储物袋,去融合一枚魂核的魂力来救活眼前这个严一,好让他明白,不是她,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但是,身体此刻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完全是自发的朝着那个木盒子就走了过去。
而随着她与那个盒子的靠近,她的脑袋里出现了一处山峦翠叠之处,但随即一晃消失,而后她已站在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