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芙低头:“你是懒得跟我说话。”
侯烛望着她垂下时像蝴蝶似的睫毛,他刚才还亲过,但太急太快了,他还没尝出味道。
不由滚了下喉结,问:“你想喝水吗?”
苏芙轻摇头,她怕要上厕所。
侯烛情绪有些沉,这个夜晚,只有他口干舌燥。
苏芙在抖树叶上的积雪玩。
每一棵树,只要她能碰到的枝叶都被她抖过,而侯烛的手仍和她绑在一条绳结上,所以只好陪着她玩抖树叶。
那雪簌簌落下时,苏芙就会迅速缩脑袋,于是为了提防危险,她就会集中精神,如此就不想打瞌睡了。
当她想要够到一棵积雪最多的树枝时,指尖再怎么用力伸都还差一点,而一直当这个游戏弱智的侯烛,忽然伸手替她弹了下那株枝桠。
“啊!”
苏芙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牵住他的手腕说:“侯烛,快跑!”
男人黑瞳一怔,目光落在她牵住自己的柔软指尖上,或许是因为绳带连在一起,她才不得不带走他。
但他刚才存了逗弄她的心思,甚至挑了枝积雪最大的树枝在她头顶挑落,她是被吓到了,可她却想在第一时间带他离开危险。
苏芙一直抖到树上的积雪看上去微微泛起金色的光——日出来了。
侯烛带她徒步走过白桦林,四苏的每一处看起来就像无限延伸的树块,没有差异,好在她的左手腕和侯烛的右手腕绑在一起,她不怕跟丢了。
直到耳边传来涓涓流水声,她眼睛明亮地抬头:“是水!”
她迈步要跑过去,却被男人反握了下手腕:“这条河又不会跑,急什么。”
苏芙耐下心来踩过雪地,问他:“这是什么河溪?我定位一下。”
侯烛说:“没名字。”
在草原和山林腹地,这样的支流小溪不胜其数,但苏芙像是死里逃生,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喜悦感:“那我就叫它——侯烛河!”
侯烛在这时转头看她:“眼花了?还是分不出烛西南北?”
这条河明明不是往烛流。
苏芙没有被绑住的右手背在身后,一副颇有讲究的姿态解释:“希望侯烛就像这条河一样,不会跑了。”
你们这什么眼神?
下一秒,一位神明缓缓吐出五个字:
“奥林匹斯山。”
赫尔墨斯:“?”
他的大脑,宕机了一秒。
天塌了。
神王不好了!
煞星来了,还一口气来了四个!
哦不对,是四个半,还有个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