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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恭敬应答。

又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覃尘目光冰冷地看向他，感到极度的厌烦：“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就在覃尘全神贯注操控阵法时，阿言借着看水镜的姿势，指尖不着痕迹地掠过最外围的一枚阵法石，石面上微微一闪，随即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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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水镜内，墨川终于迟缓地反应过来情况不妙，一脚踩碎那颗杀千刀的投影石，转眼望向粦元。

“你竟敢偷录……”

墨川怒不可遏，当日营帐附近的情况墨川再清楚不过，没有其他人靠近，更不可能被潜入。

除非……是粦元自己偷偷录下的。

为了当做威胁和筹码。

他还是小看了对方。

墨川刚要脱口而出质问停顿一瞬，话到嘴边忽然转变了语气，“你居然伪造投影石？哼，粦元将军为了诬陷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尤雨：哦豁？黑吃黑？

霸总不愧是霸总，断尾求生的能力极强啊。

粦元挂在悬崖边，双手紧紧地抠着悬崖的边缘，手腕早就血流如注，心中也犹如翻江倒海。

“……你！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遭到背叛，粦元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声，像是被无数巴掌抽在脸上，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墨川就没打算让粦元当妖王。

墨川心中嗤笑，难不成这个蠢货还真以为那些甜言蜜语是真心？粦元对他而言不过是个用来牵制白虎军势力的消遣，要是不闹这一出还能留着赏玩，可现在……该扔的时候必须要扔得干净利落。

“闭嘴。”

墨川冷冷地打断了他，身形又是一晃，抬手按住额头。

脑子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什么，似有万千蛊虫在脑中啃噬，那些杂乱的低语越来越响，又像是杂乱无章的丝线，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对……他要去摘花，他……必须摘花。

墨川眼中焦距渐渐涣散，猛然回头，死死盯着生长着逆脉幽冥兰的位置。

然而逆脉幽冥兰已不见踪影。

这个认知让他的大脑被刺痛，墨川喃喃自语，崖边的粦元被他彻底遗忘，“东西呢……？我的东西…去哪了……”

见此，燕万舟皱眉道：“墨川的状态有些怪异。”

尤雨：“嗯？”

花落知也认同，“的确，他瞧起来不太清醒。”

“是不是被打击得自闭了啊，”

林天无所谓道，“咱们的阴招还是太阴了，不过我喜欢。”

逐云门众人只能用狐疑的眼神盯在墨川身上。

毕竟这家伙刚才受了那种刺激，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怪怪的，这就很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