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时瑾年会喝,赌注下的越多的时候,怎么会轻易放弃认输。
江绵成了他的执念。
正如复仇成了他的执念一样。
时瑾年接过酒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江绵,这次没有犹豫,喝了下去。
来的时候,不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对方处心积虑对付他,用江绵威胁他,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他安全离开。
从答应江枫条件那天起,他就在清醒的一步步走向死亡。
时瑾年将酒杯一扔,走向商务车。
小傻子死了,也是他的人,要和他在一起。
什么时候对小傻子心动的呢?
第一次见到他,破天荒的让他取悦自己?
看到他高烧昏倒在抱山园门口?
他一本正经学着电话手表里的笑话哄自己?
怕他睡在狗窝着凉,抱他回房间?
看到他落水,毫不迟疑下去救他?
他不知道。
也或许是一天天的相处,慢慢心动。
总之,不知不觉间江绵在他心里成了不可取代的人。
曲同舟摆了摆手,示意保镖让开路,让江枫松开人。
时瑾年大步走到商务车,伸出手臂,抱起冰冷的少年。
江枫不甘的看着时瑾年,将人抱走,嫉妒的牙都咬碎了。
“看着他就行,死了进来告诉我。”
曲同舟吩咐手下,接着又看向江枫,“鼎盛现在你的了,回去准备一下,接手鼎盛。”
“先生,人家好久没见到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江枫想下车,没有对方允许,他不敢。
“听话。”
曲同舟冷声开口,语调却是像在训狗。
“好吧。”
江枫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又不甘心的夹着嗓子,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你?”
先生不让他对时瑾年做什么,怕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