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在欧洲出差,按计划快春节才回来,人不在跟前,打电话或许有用。
沈清辞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
我给二哥打电话,让他劝劝年哥。”
张叔嘱咐乔扬管理好公司,送走了乔扬。
卧室窗帘紧闭,只有一盏光线昏暗的壁灯,房间内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光源照不到的地方,时瑾年靠坐在墙边,后脑抵着墙,手里握着喝了半瓶的威士忌,眼神无波无澜望着天花板。
放在椅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没有反应的男人,突然坐起,快速拿过手机接起,“绵绵,是你吗?你在哪?”
电话那边沈郁的声音传来,“瑾年,是我,沈郁。”
时瑾年脸上急切的神情顿住,握着手机,又无力靠回墙上。
两边一时沉默,时瑾年像是不愿意在说话,最后沈郁先开口。
“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为了江绵,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就这么情根深种,然后自甘堕落,连公司也不管了吗?”
“如果……江绵回不来了,你要一直这样?把自己折磨到死?”
电话里又是一阵漫长沉默。
过了扬会儿,时瑾年开口,“阿郁,我爱江绵,我却混蛋的弄丢了绵绵。”
嗓音沙哑,颓废,又带着满满深情和懊悔。
“瑾年,你来真的?”
沈郁声音沉重,带着浓浓担忧,“你这样,太不理智。”
沈郁没有明说,他也分手过,都没有像时瑾年这样颓废,连公司都不管了。
“阿郁。”
时瑾年缓缓闭上眼睛,嗓音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绵绵他,不是我的宠物,是我爱的人。”
“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对绵绵好一些。”
“绵绵让我陪他玩,每次我都拒绝他,我都没有陪他玩过。”
“绵绵却经常陪我在书房,那些书,他都看不懂,也要陪着我。”
“我还傻傻的嫌弃他,嫌弃他的狗。”
“阿郁,我弄丢了他的狗,也弄丢了他。”
说到后面,时瑾年嗓音越发哽咽。
“阿郁,绵绵的房间里,都没有他的味道了。”
所以他喝很多酒,半醉半醒,就能闻到属于江绵的味道,仿佛那个傻乎乎的少年还在。
“瑾年,江枫还没找到,他父母还在你手里,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的。”
“江绵还等着你去救他,你能不能振作起来?”
时瑾年没有回答,能不能振作起来,他不知道。
他只想要江绵回来。
时瑾年的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阿郁,我先挂了,有电话进来,万一是绵绵找我。”
沈郁知道没说通,只好妥协道,“好,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沈郁电话,接了另一通电话,一道阴柔的声音传过来,“时总,你找了我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