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心情很好,锁上保险箱,递给秦亮。
三亿五千万,秦亮顿时觉得肩上担子又重了。
“时间不早,绵绵有些醉,我先带他走了。”
“州元,你是跟父亲回去,还是自己开车?”
时瑾年语调平淡的问,看向贺州元。
“瑾年哥哥,你先带江绵走吧,我开车过来的,已经通知司机赶过来,可以自己回去。”
贺州元心很痛,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面上却很平静。
时瑾年带着江绵走后,沈清辞拍了拍贺州元肩膀,没做停留,潇洒走了。
晚宴散去,宾客离去,贺州元穿过大厅,走到昏黄灯光的廊下。
冬季夜里又阴又冷,单薄的西装挡不住冷风,身体上的冷,比不过贺州元的心更冷。
今晚,他一个人上演了一场汹涌澎湃再到悲伤落幕的独角戏。
瑾年哥哥怎么会把三个亿的皇冠给了江绵。
那他呢?
贺州元仰头望向没有繁星的夜空,将眼里的湿意憋回去。
一个带着鸭舌帽,脸戴黑口罩,脸上贴着纱布的男人,无声站到了贺州元身旁,仰头看向没有星空的黑夜。
“贺先生,我们有共同讨厌的人,要不要合作?”
贺州元猝然偏头,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短暂慌乱后,立马稳住心神,“你是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讨厌江绵,我都看到了。”
男人抬了抬手臂,“我这一身伤都是江绵弄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一起弄死江绵,就没人跟你抢时瑾年了,不是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州元心里慌的很,脸上却蓦然的很,转身要走。
男人动作很快,塞了一张名片到西服裤兜,“别一口拒绝,想好了,联系我。”
贺州元神色不明看了对方一眼,没做停留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江枫再开口语气不再是装出来的深奥,而是带着娇嗔。
“我都说我不干,先生你非让我来,他根本就不理我。”
暗处走出来的高大男人,穿着黑色长款羊绒大衣,在江枫身后,语气淡然,“饵已经抛出去,鱼儿会咬钩,他一定会来的。”
江枫扬起头看男人,长睫遮住映下来的灯光,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但并不妨碍江枫略带崇拜的眼神。
江氏即将宣布破产之际,这个男人犹如天神下凡,力挽狂澜,救下江氏,还给江氏牵线到了更大的客户。
很快江氏就将在京城占据不可忽视的存在。
一切都如梦里梦到的那样,只是这个男人对江氏很不错,对他冷淡了些。
一定是他们相处时间太短,用不了多久,这个男人就会对他言听计从,时瑾年也会如此。
想到时瑾年花了三亿拍了一个皇冠,江枫就心疼不已,肯定是送给江绵那个贱货的,要不然贺家大少爷怎么如此落寞。
“先生,时总好阔气,花了三亿只为买江绵开心。”
江枫说的酸溜溜的,心里更是嫉妒又恨,三个亿的皇冠本来应该属于他的。
江绵只不过是江家养的下人而已,凭什么现在爬到他头上,霸占时瑾年的喜欢。
时瑾年的爱,也属于他,都被江绵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