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不介意。”
江绵笑道眉眼弯弯,谢过贺州元,就要夹碗里的那块酸梅鸭。
时瑾年先一步夹了过去,自然的去掉骨头,正要夹回江绵的碗里。
鸭肉走到半路,被一张粉嫩的唇咬住,江绵低着脑袋,非常熟练的把卷进嘴里。
江绵肯定时瑾年对他没有洁癖后,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时瑾年筷子上抢食吃。
时瑾年一点不在意江绵咬了他的筷子,眼里浮现笑意,带着宠溺。
贺州元脸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江绵,瑾年哥哥有洁癖,你怎么能这样?”
筷子头都沾了江绵的口水,他怎么敢的?
他在时瑾年身边几年,连用公筷给他夹菜都不敢。
江绵转头,安抚贺州元,一侧脸颊还包着鸭肉,鼓鼓的,“贺哥,没事的,少爷对我洁癖失效。”
“洁癖失效?”
贺州元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情绪,随即像是明白江绵话的意思,声音婉转笑了起来,“江绵,你真是太有趣了!”
“来我们喝一杯,认识你很开心。”
贺州元端起酒杯与江绵的杯子碰了一下。
江绵吨了一口橙汁,笑的唇角一直没压下来过。
除了沈清辞,贺州元是第一个见面就说喜欢他的人。
在江家,所有人都不喜欢他,离开江家,也有人喜欢他。
“江绵,要去卫生间吗?一起?”
贺州元微笑邀请,手已经搭在江绵手挽上,轻轻摇了摇。
“好……好呀!”
江绵已经被对方的甜言蜜语甜的有点晕乎了,连时瑾年都没看一眼就跟着对方去了。
时瑾年的目光随着两人出了包间,才收回视线,垂下眼皮,看不清眼里的思绪。
京都会卫生间都不在包间内,江绵和贺州元肩并肩。
“江绵,你家是哪里的,在京城吗?”
贺州元装作不经意的问。
“我……我没有家。”
江绵上扬的唇角微微滑下来,“我是孤儿。”
“哎呀,那你好可怜哦。”
贺州元语调露出同情,“所以你是在抱山园当佣人?”
“啊?”
江绵的脑袋瓜子有点迟钝,想了几秒,肯定的说,“是佣人,我是负责取悦少爷。”
贺州元:谁家金丝雀这样说自己的。
真是脑子不太好吧。
这一层都是超级大的包间,总共没几个,卫生间只有江绵和贺州元。
贺州元优雅洗着手,不动声色瞄了一眼在玩洗手液搓泡泡的江绵。
套了几句话,贺州元确定,江绵没有心机,头脑简单,在他看来,甚至有点傻,这会没有其他人,说起话来也更大胆。
“江绵,我认识瑾年哥哥六年,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