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无聊枯燥的摘水果游戏很好,逛逛那些普通但热闹的市集也不错,甚至只是简单的湖边散步,打一把可以足够荒废时间的电子游戏都可以。
怎么样都行,这种在普通人看来只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却是祁星竹从幼年到少年再到更加成熟的现在,始终期盼着能够和庄秋一起做的事。
是之前在实验室里,那张冰冷小床上,尚且还无能为力的祁星竹向庄秋做出的,一次次对未来美好世界的描绘。
好不容易才能脱离长辈、责任、学业和各种烦心事,以后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祁星竹不想再让自己浪费掉这次机会。
当然想要喊得动像是黏在了床上的这个家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哪怕已经这样示弱,他还是歪着脑袋装听不懂,单纯又恶趣味:“这样啊,你是在请求我陪你玩吗?”
祁星竹涨红着脸颊,并不仅仅是因为羞恼,更多其实是由于庄秋说话时不经意缩短的距离,他闭了闭眼,生涩地张开嘴:“嗯,求、求你陪我玩。”
很少有人能不被主席清冷漂亮的外表所迷惑,除了祁星竹,他早就是发现了这家伙恶劣的本性。
但那又怎么样,自己还是会一次次地主动跳下这些粗制滥造的圈套。
本来以为这句话说出去之后,又会得到少年“获胜”一般弯着眉眼的捉弄,他会刻意凑过来,故意用他漂亮干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声音也是软软的说:“骗你的啦,小狗,我才不会和你出去玩。”
祁星竹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alpha天生好面子的性格,让他暗自攥住了拳,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只有睫毛在惶恐难堪地颤抖。
庄秋的确是凑近了,带来一阵熟悉的让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的栀子花香。
说出来的话却与预想的不同。
“可以啊。”他很自然地以一个几乎算是拥抱,像是树懒一样“攀爬”到了身体僵硬的年轻alpha身上,被子动了动,修长笔直的双腿就这样压在了另外一双同样结实年轻的腿上:“我很多年前就答应过你了。”
祁星竹在感受到大腿处温热的皮肤后便猛地睁开了眼睛,此刻更是完全不敢移动,喉结颤动着发出一点惊慌的呜呜声,他的呼吸变得滚烫黏腻,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昂起了脖子,这样的姿势让他甚至难以分辨他们此时的对话:“太、太近了。”
但少年却没有给他往后撤的机会,细腻的手掌攀住了alpha紧绷的颈脖,嘴唇凑到了耳边:“嘘,房间里有监控。”
祁星竹泛起迷蒙的双眼陡然变得清醒,但很快又在庄秋咬在他的耳朵边上时瞳孔紧缩:“唔啊!”
急促的惊呼和绵长的喘息,连带着床褥衣物的摩挲翻滚声,正好适合用来盖住一点其他的重要交谈。
“明明是你不主动来找我。”庄秋倒是也没有想要咬小狗的耳朵,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看他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也有点愧疚,一边安慰似的揉揉那块红起来的薄弱皮肤,一边用正常音量这样开口:“我以为你忘记了当初的承诺呢,祁星竹。”
“祁星竹,你变了,你早就厌倦和我呆在一起。”少年肯定地得出结论:“你心里肯定有别人了。”
不得不说庄秋长了一张很具有迷惑性的脸,哪怕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仅仅只是刻意拖长了尾音,说一些引人误解的话,就足够显得委屈可怜,让人觉得心慌意乱。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大概率完全不走心,但还是令祁星竹一下子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就想要辩解:“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
庄秋面不改色地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祁星竹:“……”
庄秋奇怪地看了小狗一样,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催促道:“快点呀。”
按照电视剧的正常剧情,这个时候小狗应该惊慌失措地扑上来大喊:“听我解释啊!”
然后他们滚成一团大打出手。
但事实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小狗只是蜷缩起来背脊,捂住眼睛小声笑。
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