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过来找我……而且……”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的埋怨加深了几分,“遥中午就要进行祈福仪式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跟我这个当干妈的说一下?要不是刚刚偶然听别人提了一嘴,我倒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
她轻轻跺了跺脚,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雪代遥这时正好从房间出来,分明瞧见了小泉信奈,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心说昨天自己和她躲在门后房间里,明明清清楚楚偷听到了祈福仪式的时间,干妈此刻肯定早就知道了,现在却偏偏装作不知道,这番表演可谓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小泉信奈也立刻注意到了雪代遥,眼底本能地流露出一抹巨大的喜色,但随即想起先前将他紧紧搂在怀中时,自己腿芯子那片从未被异性触碰过的、丰腴敏感的处女地,好似还残余着被那巨大轮廓抵住的羞耻感和奇异触感,不由得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扭了扭丰满有度、熟透了的娇躯,只觉得身子一阵阵发软,仿佛又要站不稳了。
她连忙把脑袋微微扭开,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令人脸热心跳的画面,转而对着紫夫人继续说道,语气带着点撒娇似的指控:“干姐姐,你这就有点太拿我当外人了吧?这么见外。”
紫夫人根本不知道小泉信奈昨天偷听过消息,她也确实没有特意通知过她。
或许是因为事情繁多真的忘记了,也可能潜意识里就真没把她当成需要事事报备的亲密好姐妹,特别是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自己不情不愿被分走了半个儿子关怀的“干妹妹”
。
可是场面上的话也得说得好听一些,她不得不挤出笑容,解释道:“哪有的事,我正准备现在就叫个人去通知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先过来了。”
雪代遥也立刻笑着打圆场,走上前说道:“干妈,我刚换完衣服,正打算亲自过去喊您过来呢。”
站在一旁的中年巫女也连忙跟着附和说是,证明少爷所言非虚。
小泉信奈可不是傻子,紫夫人隐隐的抵触和疏离,她自己回头略一揣摩,便了然于胸了。
眼见似乎更加俊秀惊艳的宝贝干儿子,也透着几分客套和疏离,心下不禁涌起一股幽怨。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一把将雪代遥紧紧搂进自己柔软温香的怀中,用软绵绵、甜腻腻的嗓音说道:“还是我的儿子对妈妈好,知道惦记着妈妈,不像某些姐妹一样,有了亲儿子就忘了干妹妹,没良心。”
她这话语娇嗔,身体却将雪代遥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这叫踩一捧一,反正“干妈”
这个名分自己是实实在在有了,小泉信奈不信紫夫人愿为此等“小事”
当场撕破脸皮。
果然,紫夫人听得大为恼火,胸中怒气翻涌,但两家的关系和脸面摆在那,她不可能因为这么点“亲昵”
举动就当场闹大,只能强行忍住怒意,脸色微沉,语气严厉地对雪代遥说:“遥,多大的孩子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干妈这样抱着你,成何体统?还不快回来。”
她特意将“干妈”
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是在强调那层并不纯粹的关系。
小泉信奈却仍旧一副温柔似水、气定神闲的大和抚子模样,但话语却不容置疑,她一边轻轻拍着雪代遥的背,一边对紫夫人说,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坚持:“哎呀,姐姐别这么严厉嘛。
乖孩子,妈妈平时也难得见你一面,你妈妈也不带你来见我,就让妈妈再多抱一会儿,好好看看你。”
她巧妙地继续自称“妈妈”
,试图模糊那层干亲关系。
男孩见干妈的几面,她都是和颜悦色,让人如沐春风,这是第一次见她表现出这般柔中带刚的强势。
明明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可话语却绵里藏针,还是坚持自称妈妈,像个摇着美丽尾巴、步步为营的狐狸精。
单从外形方面来看,小泉信奈虽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成熟风韵十足,但身高和长相皆比紫夫人略逊一筹;地位方面,二女虽是同年龄段的贵妇,但紫夫人早已是藤原家的实际家主,权势滔天,小泉信奈在自家家族里虽然同样举足轻重,但相比之下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然而,这个在各方面似乎都略差一筹的小泉信奈,此刻却表现出十足的底气,自信且从容。
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名门气度与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态度,使得场面上两人之间居然隐隐有一种分庭抗礼之势,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哪怕是身处风暴中心、被两位美妇人无形争夺的雪代遥,夹在两人之间,感受到那无声的较量,都不免有一瞬间的失神和恍惚。
就是这一怔神,紫夫人却误会了。
她见雪代遥没有立刻回到自己身边,还当是自己魅力失效,或是儿子真的对那干妈的怀抱有所留恋。
一向古井无波的心态竟罕见地泛起一阵慌乱,她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语气不再严厉,反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和期盼,轻声唤道:“遥?”
这一声呼唤,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小泉信奈见状,心中却是一喜,还当是雪代遥对她的态度有所软化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