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
兰登不容置喙地把谢枳送到床上,替他把被子整好,见少年紧闭双眼装睡,睫毛颤抖得很厉害。
“寝室没有感冒药,去买回来。”
话是对邢森说的。
邢森:“药箱之前不是有?”
“退烧药。你要给他吃吗?”兰登面无表情。
“那你怎么不去。”邢森气笑,“你是没有腿了一定要我跑腿?”
兰登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脸上一副“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他生病到在这吧”的表情。
邢森烦躁到顶点,看向床上哼哼唧唧的人,把自己早上精心打理的一头银发抓乱,咧骂好几句摔门出去。
……
一关门,谢枳抓着被子眯开一只眼,正正好对上兰登的视线,立马眼睛闭上装死。
我是死的我是死的,不要问我不要跟我说话。
“谢枳。”
兰登只是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谢枳突然冒出一种尾巴被人揪住的噼啪感。
他紧闭眼不吭声。
“为什么说谎?”
谢枳:“……”
兰登继续平静道:“你在邢森前两分钟才到寝室,进了浴室用烫水冲脸后故意裹着浴巾出来,佯装自己感冒生病。”一件一件把他做的事点清楚,“还要我再说的详细一点吗。”
“我是真的觉得头好晕……”谢枳揉着太阳穴柔弱睁眼,“感觉快吐出来了…呕……”
兰登看他演。
“……”谢枳扯谎扯不下去了。
他坐起来,闷声:“好吧,我承认,我坦白,我是说谎了。”
“原因。”
“兰登少爷,我提个要求可以吗,可不可以不要用审问犯人的语气审问我啊…”谢枳捂脸故意哭丧,眼睛从手缝隙里观察他,“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甲级战犯。”
兰登揉着眉心,无可奈何地叹气,再次开口时还是把语调放的平缓:“为什么说谎,邢森对你做什么了。”
语气真的放软了?看来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nice!
谢枳心里一喜,继续装得虚弱:“邢森少爷没对我做什么啦,就是有一些误会……但说出来太丢人了,我也是有隐私的。”
他放下手,眨着漂亮的眼睛,“我可以不说吗?”
兰登哑然,“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谢枳。”
撒娇?他哪里有?他难道不是在丢弃一个男性全部的脸面软声恳求吗!
算了,兰登说是撒娇就撒娇吧,他开心就好。
“如果我说是撒娇…兰登少爷你会放过我吗?”
兰登没说话。
谢枳趁热打铁补充:“其实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兰登少爷你肯定不感兴趣的。就是你只要帮我保密,说我是半小时前到寝室的就行…你应该会答应我吧?”
“我凭什么?”兰登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