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枳来说,胸口是比大腿更为敏感的部位。他几乎是立刻就抖了一下,手钻进兰登的黑发间,指尖发白,紧紧揪住他的头发。
暴烈的酥麻感像是飞快蹿过的电流,一路火花从谢枳的胸膛窜到头皮,尾椎骨发紧。
“那边不行!”
他用力推手,身躯退缩往后,慌乱的目光看向兰登。
兰登一个字都没有说,静谧地注视着他。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复杂眼神,谢枳说不出来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但他能感觉到现在的兰登很愉悦。非常愉悦。
“你——”
“我们该继续了。”兰登打断他的话,“不要分心,还没有结束。”
他的手强制性结束了谢枳的发散思维,少年陡然跟虾子一样弓起来。
兰登在这方面很懂得“报恩”的道理,谢枳帮了他,他就要恩恩相报,再替谢枳解决生理问题。完全不在意所谓的“两清”,像是个永远没尽头的莫比乌斯环,用这样的借口还可以让谢枳下次再主动替他解决。
一遍又一遍。
他在身体力行地像蛇蝎一样纠缠着谢枳。
谢枳的意识开始涣散了,看向天花板的眼睛没有焦点,眼尾很红,皮肤薄得脆弱不堪,湿漉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哪怕自己看视频学习过,但比不上兰登的天赋与经验,短短几分分钟的时间在他怀里抖索地she出来。
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
他不是来让兰登替自己做这种事的,但现在仿佛他才是处于低潮期,是一个需要兰登来抚慰的人。
“这很正常,谢枳。”兰登摸着他的脸,“你只是有些敏感。”
少年抿紧嘴唇,耳垂发红,原本蓬松柔软的黑发湿透了,黏黏糊糊地沾在脸上。混合着汗水的头发比原先还要黑,流淌着黑丝绸一样柔顺暧昧的光泽。
兰登张开五指,掌控般的伸进发间,把他拽近贴紧。
太漂亮了。
兰登见过许多衣香鬓影的上层人士,他们其中有的被新闻宣称百世纪以来难得一见的貌美,有被无数人拥趸夸赞的英俊,夭矫不群,众星捧月。
但每一张脸孔都比不上跟前少年让他惊心动魄。
真的……
如果他们真的产生性关系,上,床,兰登毫不怀疑自己会想做死在他身上。
“现在…几点了…”谢枳努力找回一丝清醒,哑声道。
兰登:“6点10分,饿了?想吃什么?”
“唔……”他勉强坐直,晃头清醒,“我要回竞技场。”
他的代练兼职,由于运动会所以好几天没能进行,原计划是今天结束之后,还能抽出2小时在门禁之前完成的。
顺着少年头发的动作顿住,兰登瞥眼看他。
上一秒还沉浸在浓烈的热荡情欲里,下一秒他却这样快的脱身,脑子里只有钱,钱,钱。
“你现在还有余力吗?”
“我体力很好的。”
就lu了两回而已,又不是做爱,他体力怎么可能支撑不过去。只是现在还在不应期,他需要缓一会儿。
他抬起腿从兰登身上下来,挪到旁边。两具紧贴的身躯分开的刹那,凉风瞬间填满了他们之间逐渐扩大的缝隙。
纸巾放在床头,谢枳穿好内裤,捂着屁股快步把纸巾盒拿过来,抽出纸巾擦着衣服和手里的东西。但他的衣服完全毁了,斑驳的水渍分散分布在衬衫上,扑鼻而来浓郁的石楠花味道,散都散不掉。
谢枳苦恼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转头去看兰登。他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你擦一下吗?”他把纸巾递过去。
兰登对他的抽离表示微妙的不快,身体微微后倾:“我身上都是你的精……”
“我来擦我来擦!你别说了!”谢枳紧急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