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鹤鸣继续发挥:“你会把我照片夹在剧本里偷偷看吗?”
陆嵬默默地捏紧了剧本,妄图遮住里面用来当书签,时不时会看两眼的黎数照片。
费鹤鸣咂摸一下,干嚼一片茶叶,还要继续说话,陆嵬不给她继续的机会,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对着对讲说:“道具换一换,换好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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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按照计划继续进行。
季兇安顿好外婆,在家里暂时安顿了下来。
继父一个月里有半个月的时间在外面跟车,和另外一个工人轮换开车,所以不常在家。
上次回来时,他刚抢走了家里的积蓄出去跟车,起码有半个月的时间不会回来。
家里只有母亲在。
她从早到晚唠叨着让人厌烦的话,她无法离开男人,时代禁锢下的思想无法解救,在得知丈夫外面养了个年轻的小的,并且要把那女人带回了家时,这个女人的天塌了。
“你爸在外面找了小三。”
季繁头发散乱着,双眼布满血丝,“他要把那女人带回来!”
“你们要离婚吗。”
季兇问她。
季繁摇头,抬起的脸上表情狰狞,“不行,我不能离婚,家里的男人有外遇,那证明是我无能,因为这个离婚,你妈我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我后半辈子还怎么活!”
季兇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沉默不语。
李兴只有四十多,但因为常年出车,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十几岁。
但母亲却实打实的已经六十多岁了。
上一段婚姻也没带给她什么好处,一个人养前夫全家,被磋磨的不成样子,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没有婚姻,也不能接受自己没有依附的对象。
季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上的指关节处也都是茧子,冬天年年会生冻疮。
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除了一张脸还能粗粗的看,其它地方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见人。
于是季兇进了房间。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后,季繁落在她单薄的脊背上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
季繁知道李兴好色,有见不得人的癖好,比如偷邻居的内衣裤,或是晚上在邻居洗澡的时候偷窥。
因为这事,李兴被楼里的男人女人围堵过数次,都是她一家家的求着,那些人才愿意放过李兴一马。
可李兴为什么不记得她的付出呢?
多看看、多疼疼她,一家人的日子好好的过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