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甭说,自从有了这‘厚朴健康卡’,我心里就莫名踏实,”大叔忍不住感慨,“以前去看病,总是紧张,就怕说不清楚病情,担心说到这儿,又说不到那儿,现在有了这个小本本,看诊的过往,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也不用担心了……还是许大夫您有远见,现在我家人手一本,以前呀,谁重视什么健康,都觉得这些都是有钱人才注意的……”
许知予面带微笑,写着方,没有接话。
这‘厚朴健康卡’是她推出的,一是为了宣传厚朴医馆,更重要的是针对病人复诊,更利于掌握病情变化,调整药方。
中年男人自言自语,许知予不搭话,话题倒是和旁边的病患产生了共鸣,低声附和起来。
这时,隔壁邻居陈大娘走进院来,左右看看,来到诊室。
跨步进来,笑盈盈的。
“许二,在忙呢?”陈大娘长得敦实,声音爽朗,“前日你不是说想买些柴火吗?我特地问了村里打柴营生的人家,挑来挑去,就数村北周家的木材不错,干度好,硬扎,耐烧,价格也公道,按你说的,我帮你定了十担,这不,他家就把柴火送过来了,你来看看,都是青杠大料呢。”
许知予抬头看向门外。果然,门口正停着一辆木板车,板车上全是劈好的木材,码得整齐。
板车旁站着三个人,两老一青,老两口左右扶着柴垛,青年则稳稳地扶着车把手。
许知予请其他人稍等,笑着起身,“谢谢大娘,实在是麻烦你了。”
“说什么话?可别跟大娘客气,你帮大娘还少呀?你大叔那腿,可是费了你不少心思和药!快来,你看看这些柴,合不合意?”
“咳,没事,有大娘您帮着操心,知予哪还有不合心的?”许知予嘴上客套,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陈大娘指着那三人介绍:“他们呀,便是北村周家的,他两口子虽是外乡人,但来许家村也快二十年了,都是实在人。”
许知予走到院门口。
“周家的,今儿这些柴呀,都是小许大夫要的,”陈大娘对那老两口说,“你们平时住在山上,怕是还没见过小许大夫,他呀医术可不得了,而且这医馆平时用柴量大,刚才我还跟‘他’夸你们家柴好,人实在呢。”
“谢谢,谢谢,见过的,见过的,许大夫好,好。”老两口唯唯诺诺,点头哈腰。
“二老好,辛苦了。”许知予客气道。,客气~”
“哦,那是他家儿子,诶?叫什么来着……”陈大娘一时想不起青年男子的名字。
“陈大姐,这是我家云牧,”周绍,“他呀平时话少,不出彩的。云牧,快推了推旁边沉默的青年。
那名叫周云牧的青年却像是没听见般,非但没有问好,反而将脸别向一边,神色间带着一股莫名的倨傲和不屑。
气氛一时尴尬。
“哦,对,对,瞧我这脑子,,“村里后生一辈都眼熟,就是叫不上名儿,,和印象中的一样,黝黑的皮肤,普通甚至有些粗笨的长相,脑袋又大又圆,像个球!
许知予主动招呼道:“周兄,你那受伤的胳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哼!周云牧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面色鄙夷,仿佛许知予的话是什么脏东西,更加用力地将脸扭开。
“你这孩子!真是臭毛病!”周婆子脸上挂不住,赶紧赔笑。
“哎哟,哎哟……”就在这时,许大武弯着腰,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从外面冲进来,正好撞到陈大娘。
“哎哟!大武,你小心点!你这是怎么啦?”陈大娘拉住他。
“哎呦,哎呦,陈……不是,许二,许二!您快帮我瞧瞧,我这肚子痛得厉害,哎呦,痛死我了……”许大武看到许知予,就像看到了救星。
“你先去诊室等我。”许知予指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