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游淼赌气一般,呛他,“离婚。”
刑洄再次气结,也像是赌气,一把?扯过游淼,非要碰他,非要恶心他,带着情欲无关?的情绪去吻他。
这个吻很不?温柔,连游淼的呜咽都吞了?进?去,紧紧固定?住他,卡住他的脖子?,吻落在他脖颈处的腺体上,在那?里咬了?好几个牙印。
游淼挣扎着,因为腺体被咬,整个身体蜷缩起来,没办法从刑洄的禁锢下?逃脱,对着刑洄的脸就是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放开我!”
反抗声和清脆的巴掌声都没有让刑洄停下?来,他脑子?里心里被游淼那?句恶心给绞痛着。
真的很恶心吗?刑洄在心里难过的问。亲吻、拥抱、触摸,这些?,恶心吗?
这两个字带给他的伤害不?亚于游淼说的离婚那?两个字。
仿佛直击要害,叫他毫无招架之力,他的心口酸胀,手上的力度便加重了?些?,重到他一点没控制住,直到游淼痛叫出声才唤回他的理智。
他手一松开游淼,脸上就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很痛,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又摸了?摸出血的嘴角,嘴角露出一丝笑,看?着游淼:“手疼不?疼?”他说着拿过球杆筐里的高尔夫球杆,递过去:“用手打我心疼,所以用这个打。”他又说:“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我就站这让你打,绝对不?躲一下?。”
游淼怔然看?着他,刑洄又用这样的激将法逼他,就像领证那?次,所以,这个人不?会变的,因为他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得出这个结论,游淼接过了?球杆,毫不?犹豫地砸了?过去。
“咣”巨大的声响。
球杆重重的狠狠的砸在了?电脑上,一下?不?够,两下?三下?……
佣人们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没人敢上前去看?到底什么情况,只有廖安,他担忧的推开了?那?扇门?,打开了?灯。
映入眼帘的是刑洄抄起一把?椅子?在砸屋子?里的东西,那?些?让游淼恨的、厌恶的、愤怒的,什么定?位器、监听器、电脑、录像等等,仿佛只要把?它们砸的稀巴烂,就能让游淼消气,就能让他们俩的关?系不?恶化。
但不?是的,游淼要的,刑洄没给,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游淼要什么。
游淼要尊重,要自由,就是不?要他的爱。
但刑洄不?给的。
至少二十六岁的刑洄是不?愿意给的。
玻璃渣子?四处飞溅,尖锐的碎片划伤了?刑洄的手掌心,鲜红的血顺着掌心流下?,刺人眼睛,他扔掉椅子?,不?管那?些?血,去抱游淼,喃喃着:“好了?,都毁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别说离婚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游淼浑身发抖,绝望的闭了?闭眼,眼泪再次顺着双颊滑落。
刑洄去吻他的泪,动作很轻很柔,可语气却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冷,警告着:“你知道的我吃软不?吃硬,所以你不?许再说那?些?话,我不?喜欢听,你别激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用血淋淋的手掌心抚摸游淼的脸颊,游淼皱眉,刑洄就用血迹斑斑的手指摸他的眉头:“怎么又皱眉?高兴点啊,我不?是都毁了?吗?”他说着发狠,“笑,给我笑。”他捏游淼的双颊,提他的嘴角让他笑。
游淼有些?怕了?,惶惶不?安的看?着他,不?敢再躲,他根本?笑不?出来,只能倔强的梗着脖子?看?着他。
刑洄像只受伤的困兽,因痛感而发疯,失去理智的用手指搅弄游淼的口腔,然后去吻他,唇边有液体蔓延开,又腥又咸。
刑洄哭了?,可游淼不?会给他擦泪。
他甚至有一种无比清晰的让他心痛的预感,这辈子?游淼都不?会给他擦眼泪的。
游淼说他不?是喜欢,不?是爱。
父亲曾问他喜欢这个人什么,又爱这个人什么。
这个问题游淼也问过他。
就连沈亨虞继明他们也问过他。
刑洄想,如果他不?喜欢不?爱的话,那?是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