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监传旨,到了绣娘那里就是十分的隆重奢华。
陛下成婚以来头一回带赵皇后出去,内府攒的银钞简直堆积如山,自然使足劲耗费!
天坛在京郊,旁设桑坛,祭祀大礼从寅时二刻起,紧赶慢赶当天夜里或能赶回禁宫歇息。
傅润昨夜与江修夔等人商议科考废明经科之事,困得很,略晚了一炷香功夫起身,底下人匆匆忙忙,他依旧闭目养神,待出门,与镜中人一对视,才发觉自己穿得……花里胡哨的。
朱红色龙蟒绣衣,珠扣珰饰,紫琉璃玉带。
傅润指向两个小太监合力端呈的珍珠宝石金冠,一脸嫌弃:
“这笨东西是用孤大婚祭宗庙的头冠改的么?当时便纯是吃痛苦,何苦来哉。”
王长全和周总管互视一眼,纷纷感慨自家陛下节俭,笑道:“奴婢哪敢妄动。
年前新做的。”
傅润啧了一声,很是头疼,黑着脸走下玉阶,“皇后那边呢,人出来没有?”
刘福亲自奉旨一早去长乐宫请人,闻言从白象腿畔探出笑脸:“娘娘已等着了。”
说来也不怪宫人们多事。
自打赵将军的末女入宫,除了长乐宫里的人,竟无人见过如今的皇后长什么模样,只绣衣局的人一度谣传说是一位脚大、肩宽、腰还很不细的将门虎女。
傅润挑眉,百忙之中总算有心思在意赵彗之如今的女郎装扮,几步跳上宫车,掀开绸帘——
他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帘子,愣愣地打量端坐在右侧软垫上的少年。
同样是朱红色的鞠衣,做得格外宽大;外披一件桑黄色霞帔,金珠作饰;浅色纱帷沿发冠四垂至腰,服帖地遮掩其面庞,依稀看得出发髻间一截剑竹玉簪的形状。
的确是女子装束,却教他穿得像刚从战场归来气势汹汹而强守规矩的将领,杀气十足,不见丝毫纤秀之美。
傅润自认不是好色之人,揭开其纱帷的手却微微出汗,心跳可恶地慢了两拍。
皇帝大婚与民间不同,没有挑盖头见新妇的礼仪。
他口干舌燥之际恍惚想起这么一件小事。
未傅粉,仅唇间被方嬷嬷趁乱点了一抹正红色的男人淡淡地朝他望来,启齿做口型:
“怎么?”
傅润蓦然别过发烫的脸,喝道:
“不许看我!
谁让你穿这衣裳的。
胡闹。
不、不知羞耻。
你、你昏了头么!
混账东西!”
赵彗之剑眉深蹙,忍了又忍,到底没有动手,“……”
赵家儿郎言出必行,既答应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何况他早料到喜怒不定的傅润会出尔反尔。
罢了。
毕竟是……结发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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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说的女装剧情【11】。
可惜我不会画画,怎么讲呢,两位穿的大概就是顶配版婚服()是那种如果被老赵撞见,第一反应不是暴揍不听话的儿子,而是感叹“这两人真配啊”
并忍不住把傅润想成儿媳妇然后绷着脸忍住老父亲内心的喜悦的婚服(望天……我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