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元滦慢慢回过头,表情无辜地说,“书还在他那。”
“书?!”
厄柏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失声低呼道,“当初是他将书帶走了!”
元滦默默颔首:“應该是,他的身上有很浅淡的属于书的神性影響。”
厄柏眼中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那不是更不應该放他走,逼他乖乖把书交出来才对!”
元滦理所当然,要是再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般说:“可他不可能乖乖交出来吧,毕竟他都说了他是想举行飛升仪式。
那么书对他就是必不可少的。”
他合情合理地推断道:“即使他为了求生假意應承,我们去拿,他肯定也会想办法从中作梗。”
没等厄柏提出别的方法或建议,元滦表情自然地继續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在他身下下了标记,现在他去哪里我都能知道了。”
厄柏的情绪一下变得高昂,疑虑烟消云散:“原来如此!”
元滦大人是想钓鱼!
假意将其放了回去,随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
元滦并未回应厄柏的兴奋,而是再次扭头,眸光扫过刚刚夹缝闭合的地方,“就那么讓他死了,未免……”
“也有些太轻松了吧。”
他轻飘飘说道。
另一头,仲年岱逃回了自己作为总部的基地后,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灼痛。
他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滋味了?
宛如灵魂被生生撕去了一块,残留着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与屈辱。
那是什么怪物?!
!
!
难道神与人的差距就是如此不可逾越吗?作为人类的他如何也无法违抗作为神之子的邪教神子,只能乖乖臣服,任由对方主宰生死?!
神…对了,神!
就怪他自己的傲慢吧!
学会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了代价,这个邪教神子也将输于他自己的傲慢!
没有在那时候杀了他,就是对方犯下的最大错误!
这给他喘息之机,也给了他……机会。
仲年岱**住还在颤抖的手,强行讓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
想要达成飛升有三个条件,第一是获得神性本质,第二是需要突破凡人的枷锁,第三则是举行仪式。
他已经夺得了书可以满足第一条,而在第二条中,他已改造了自己的**,超越了人类的生理极限,现在就差脱离属于人类的灵魂脆弱性!
可问题就在这里,他现在只在投放“异种”
的初期,收割的死亡还不够,他能吞噬的灵魂数量还不足以强化他自身的灵魂到能承载神性的地步……
仲年岱发热的大脑彻底冷却下来,随着思维运转,他的嘴角渐渐沁出一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