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在元滦头顶的重量动了。
诸州緩缓地,居高临下地垂下眼,宛如是在幼稚地宣示主权般,一本正经地对毛毛强调:“是在叫我。”
毛毛:“?!”
它昂着头,乌溜溜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了望诸州,又扭头望向元滦。
在那张小小的小狗脸上,不知怎么,元滦竟从中看出了控诉和装可怜的意味。
“……咳,”
元滦声音虚虚的,投降道,“这方面,还是饶了我吧……”
话未说完,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緊,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元滦整个人像一块被吸住了的吸铁石般緊紧地,毫无缝隙地贴在了诸州的身上。
下一瞬,属于面罩的丝滑的织物感蹭上了元滦的脸颊,蒙面的布料带着诸州身体的微温一同贴了上来。
诸州被面罩挡住,似乎是嘴唇的位置在元滦的脸上磨蹭了几下,鼻息拂到脸上,带来轻微的痒意,
他停留了几秒,似乎在顾及什么,又或只是单纯地沉溺于这样紧密相拥的感觉,不愿放开手臂,所以没有用手勾下脸上那碍事的面罩,只是维持着这隔着屏障的贴近,就这么不动了。
不更进一步,但也固执地不愿离开。
等到这宛如小动物般贴贴举动的元滦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拨了拨诸州垂下的发梢。
“没关系,”
元滦温声道,喉间溢出纵容的气息,“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之前所说的负责,是认真的。
他擅自将诸州变为了他的眷属,作为诸州的神主,他自是会负起责任,包括帮助诸州度过一开始的不适应期。
这声应允如同一颗投入了平静水潭的石子,诸州的呼吸倏地一頓。
紧接着,环绕在元滦腰间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元滦脚下一轻。
诸州竟一把将元滦整个拦腰直直地抱起!
视野骤然摇晃,元滦只是眨了一下眼,他就已一路被抱回了卧室,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门能被诸州的脚跟带着合拢发出“咔哒”
一声,将毛毛彻底拦在了门外。
元滦一屁股坐在床边,床垫微微下陷,一抬头,就见诸州高大的身影朝他俯身压下,带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元滦。”
他胸口起伏着。
“我想在床上……”
诸州低声问,“抱你……可以吗?”
元滦顺着压下来的诸州躺倒在床上,更深地陷入床褥的包围,闻言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诸州的影子笼罩住他的全身,隔绝了房间的光线,将元滦的视野占得满满当当。
他俯视元滦,眼神专注得惊人,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紧张,仿佛所有的感官都汇聚于身下这个人身上,而元滦即将出口的每一个音节都将决定他世界的走向。
元滦迟缓地眨动了一下眼睛。
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