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名词,爱神教徒。
他之前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话说,这真的没问题吗?
元滦对失忆前的自己的印象变得有些莫名敬佩起来。
又是防剿局,又是学会,还牵扯到里世界的两个邪教,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更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专门从里世界跑来寻找他。
但即使如此,
“正因为这样,你才不能待在我身边吧?”
元滦无奈又平静地指出,点了点电视屏幕,
“你还在被通缉呢。”
厄柏一愣,呆呆地望向元滦,他如同被主人呵斥后的大型犬,呆在了原地。
元滦这番话这潜台词分明是厄柏待在他身边会给他带来麻烦,让厄柏如果真的想让他安全,最好自觉地赶紧离开。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这么被泼了一头冷水,可能也就难堪却乖顺地离开了。
可厄柏没有,他即使表情有些怔愣,可脚却像扎根了般站在原地,死死不动。
少顷,他重整旗鼓:“不,没关系。”
他像是为了极力证明自己,语速飞快地说服道:“我将您曾使用的面具也带来了,这个面具可以模糊其他人对我的印象,学会的人发现不了我的。”
“大人,将我带在您身边吧。”
他语气低落地说。
元滦盯着面前这个面色执着的邪教徒,半晌,还是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依照厄柏这副模样,即使他不同意,对方也说不定会悄悄跟上来,那他还不如答应,将对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捕捉到元滦首肯的动作,厄柏紧绷的肩线骤然松弛,神色也明显轻松了起来。
元滦没有再多言,只是用眼神示意厄柏在出门前把那个面具戴上,随即再次朝门口走去。
厄柏立刻像个忠实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元滦的身后。
可在元滦将手握在门把手上时,他身后的那道身影突兀地开口,声音低低的:“在出发前……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元滦疑惑地转身:“什……”
无声无息地,
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精准地,深深地捅进了元滦毫无防备的腰腹。
时间仿佛凝固,
元滦反应不过来,慢了半拍感受到了腹部传来的剧痛。
温热粘稠的液体随之喷涌而出,迅速在他浅色的衣物上晕染开一片不断扩大的猩红。
元滦怔怔低首看向腰腹,握在匕首上的那只手异常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厄柏握着插在元滦腰腹的匕首,没有作声。
在那张脸上,所有刚刚的狂喜,温顺,失落如同从黑板上被擦拭掉的简笔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绝非临时起意!
厄柏是早有预谋,只待元滦完全信任他后露出破绽的那一瞬间!
但厄柏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