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年岱临死前呼喊的合作者,竟是这个在里世界朝他提出奇怪交易的男人吗?
原来如此,柏星波明明派人去杀了仲年岱,至关重要的书却没有因此落到柏星波手中,反而依然被仲年岱成功地用作开启了仪式。
这是因为书被保存,藏至了这个男人身上吧。
那他此刻出现在这,又是想做什么呢?
元滦的思绪瞬间闪过数个推测,然而这些念头仅仅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了。
……不重要。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重要了。
“关于你之前和我说的交易……”
元滦没有选择先接过书,而是声音平静地开口道,“我们现在可以进行了。”
在宽大帽檐遮挡下的表情明显怔愣了一瞬,可随即,一股難以遮掩的驚喜从他的脸上迸发。
他当初和元滦提出的交易条件是一个苦痛的靈魂,而被仲年岱吞噬但还未徹底消化的大量靈魂都已被元滦释放,那这里唯一留在这里,可以用于交易的……
只有属于仲年岱的靈魂!
即使是以他数百载的阅历,帽子先生此刻也不禁心驰动摇,心脏在胸膛内擂鼓般狂跳。
那可是被神性浸染过,差点登上神位的靈魂!
其纯粹的力量,蕴含的法则碎片,乃至沾染的一丝至高的气息……
他本以为元滦是要自己将其享用,没想到竟如此轻易,或者说如此不在意地打算将其拿来与他交易吗?
“乐意至极!”
帽子先生情不自禁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声音拔高,几乎是不假思索,生怕元滦反悔地说。
只要元滦愿意将仲年岱的灵魂交易给他,只要能得到那份神性之魂,那份“恐懼”
算什么?
别说是那份“恐懼”
,之后元滦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乐意效劳!
他手腕敏捷地一翻,那个承放着恐惧的小瓶便稳稳地,帶着献宝般的急切,呈现在他摊开的手心之上。
元滦微微颔首,作势便要将那个浑浊不堪的灵魂交付给男人。
帽子先生的目光難以抗拒地锁定在那个灵魂之上,所有的心神都被其吸引,心中已经在思考要如何最大化地利用这个灵魂。
就在他即将触及到那个灵魂时——
元滦的手猛地反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帽子先生:?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纯粹的茫然,带着被猛然打断思路的空白。
紧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悸动在他眼中炸开!
帽子先生:!
!
!
他能活了上百年,绝不愚蠢,在最初的驚诧过后,异术士很快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