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用一种冷傲的表情不容置疑地说:
“快让我出去,我这就去把那个学会给扬了!”
“跪坐的元滦”
窝窝囊囊地小声说:“不。”
“站立的元滦”
要被气笑了:“那你就放任他在那睡着?”
“让一个空壳一直在外面行动?”
话音落下,两个“元滦”
一同望向他们身前的那条河。
在那条河中央,一个与他们面容一模一样的青年正靜靜地漂浮在水面上。
他双眼紧闭,双手交叠放在腰腹,乌黑的发丝像水草般在河中飘荡,有红花散落在他身体周围,水波荡漾间,可以看见他苍白皮肤下隐约的血管纹路。
他表情平静,像是陷入了沉眠,又像是已死去多时。
那是元滦,真正的元滦。
“……”
短暂的沉默后,“跪坐的元滦”
语气低落地说:“不是我……是他不想醒来,不想想起任何记忆。”
“他拒绝了我,不愿意接纳我的存在,我……没辦法叫醒他。”
他声音闷闷的,与另一个“元滦”
僵持许久后,终于说了出来。
“站立的元滦”
立刻輕嘲道:“之前护得跟什么样,天天压着我,我只有偶尔才能出去透风,现在你竟也被拒之门外了?”
这些天来,对方一直在和他胡搅蛮缠,稍微语气重一点,对方就哭,他也被弄得有些火大了。
他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那张属于元滦脸上露出一种元滦绝不会有的嚣张神色:“你也有今天,【恐懼】。”
被称作【恐懼】的“元滦”
闻言“呜”
地一声就爆哭了出来,破防道:“怎么会这样啊,明明,明明他一直都很喜欢我的,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现在竟然不要我,把我丢出来了!
!
!”
“元滦不要我,我也没有辦法了呜呜呜……”
它的哭声变大,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另一个“元滦”
,不,應该说是属于元滦的另一股力量,那道在元滦腦中曾出现过的声音,【???】缓了下语气,说:
“所以都说了,让我来。”
自幼陪伴元滦的【恐懼】:“不。”
它倔强地说:“元滦肯定会接受我的,肯定,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