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辛以笑出声来。
“方清月,这么有里程碑意义的一个清早发生的第一段对话,你就非得挑这么不浪漫的来说,对么?”
什么吐不吐、咽不咽的……她知不知道,用她现在这副眉目情韵未散、自骨子里透出粉嫩妩媚的模样,说什么“吐”啊、“咽”啊这类字眼,会有多令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想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做点更过分的……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重新把她搂过来压回床上,一把掀过被子蒙到两人身上。
“……成辛以……你别胡闹了……先回答我呀!不行,你张开嘴巴我看看……”
她费力躲着他胡作非为的手和腿,捧起他的下颌骨,认认真真想让他张嘴看医生。
成辛以埋进她的浴袍领口,笑个不停。
“笨蛋。”
他咬了口浴袍之下。
“我没做噩梦。”
“真的么?可你刚刚的表情……就很像……”
“真的没有。”
他的手伸进去,脸贴在她耳边,慢条斯理,诚实解释。
“我只是突然醒了,发现怀里空荡荡的,有点心慌,但又还很困,没醒彻底,脑子不太清楚,就只能先坐起来,仔细听一听我老婆洗澡的声音,越听才能越清醒。”
“……”
她默默观察着他的神态,确认他好似真没受梦魇所困,才放下心来,抿嘴反问。
“你怎么知道里面洗澡的就是你老婆,不是别的女人?”
他的眼睛弯弯的,贴在她掌心里蹭了蹭脸,动作像只大长毛黏狗狗,得意洋洋道。
“当然知道,我老婆洗澡的顺序我都能背出来。”
方清月气鼓鼓捏他的耳朵。
“那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某些混蛋事,通常是要经过女孩子同意才可以的?”
他任她乱捏,手指来到最喜欢的位置,想了想,抿嘴猜。
“嗯……你是指……没出来这件事?”
“是呀!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要这样!”
说的话羞,动作也羞,惹得她面红耳赤咬他的脖子。
“因为……暖和。”
“……成辛以!”
他闷声笑,变本加厉开车。
“而且……向外走的时候会勒得难受,待在‘家里’永远要比外面舒服多了。”
“……老流氓!你……别……”
方清月气急败坏地吼,但又不禁吸着气躲了一下。
“……别,有点疼……”
被褥羞得捂脸,借窸窣声音来反抗挣扎,她一把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