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落红霞光似金,映得窗棂上的硕桃雕纹都变了色。
屋内稍黯。
有悉娑声,轻轻的,若不细辨,几不可闻。
沈无尘眼皮微动,睁了眼,下意识地伸手朝身侧探,却握了一把空。
他脑子骤然清明,翻身向外,支肘要起的时候,忽见一双水亮通澈的眼正半笑不笑地盯望着他。
这才放下心来。
将暗不暗的天色,同霞光一道搅得这屋内愈显暧意。
曾参商身子半倚在他书案旁,手里捏了卷书,翻过的几页轻轻荡在手下,赤着足站在光凉的地板上,一袍宽长青衫空落落地罩在身上,长未束,尽散于身前身后。
脸庞素净,透红。
沈无尘半卧于床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迎着她的目光将她看了个够,而后撇嘴低笑,“听不得我的话,便装死而睡,待我阖了眼便又自己起来?”
曾参商耳根微红,挪开眼不再看他,捏着书的手转而撑案,轻声道:“谁装死了,本就没听见你说了什么,睡了未多久,便自己醒了的……”
再无比这更蹩脚的解释。
额汗纷落溅吻时,他说要娶她,莫论如何都要娶她。
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一字都响颤心尖。
可她却作不得回应,只得软软而伏,闭了眼装睡。
沈无尘掀被起身。
眸中黯光烁烁,看了她一会儿,忽而下床直直走至她身边,捞过她的腰,箍进怀里。
头埋进她肩上散落的丝间。
使劲嗅了嗅,一手移下去撩起袍摆,顺着她地腿一路摸上去,口中低低笑了声,道:“这袍子穿在你身上,倒要好看。”
她用力推他,偏过头,支吾道:“先前的都撕扯坏了。
便随手从你这里翻捡了一件……”
宽长青袍,罗地顺软,带着他身上的味道,温文,暖心。
他低眼,顺着青袍微敞的前襟看下去,嘴角忽而扬笑,猛地一把抱她上案,推她坐稳。
她轻喘,案上笔砚书册并铜花烛台在她身后哗哗落地。
眼前男子微灼长眸近在咫尺,避也避不开,“你……”
话未说完,他便挤入她两腿之间。
一路看两手将长袍一扯,头埋下去,准准衔住她胸前嫩珠,在齿间轻噬慢舔。
她撑在身后的两臂一下便软了,松松就要往后倒,腰却被他揽住,身子半弯而下,胸更翘。
乌统统及后而落,所有白嫩粉盈全在他眼前,丝毫不藏。
丰谷深壑,幽幽在颤,舌如疾风凛涧,刮透了她一心春水。
“参商……”
他低唤一声。
舌却滑下去。
绕过她地脐眼,激栗震颤刹然之间滚滚而下。
直冲腹底。
她陡惊,急着要合腿,腰却被他压得紧紧的,动不得起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濡濡溺溺,将坍于他的舌齿之下。
她的双臂终是全然软了,身如满弓而张,落至案,勾在他身后的腿抖得不能自禁,只觉就将毙匿于这噬心勾肺的**之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