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只抱着蜂蜜罐子美美舔舐的熊,嬉笑着说:“小晔吃醋还不承认的样子,真可爱。”
孟晔惨遭调侃,非常之恼火,恼羞成怒想掀开雌虫的头盖骨,像对待机器虫苹果那样,给其装载一个增加情商的语言系统。
可惜活虫的脑袋里注定加不了这玩意儿,于是他就在心中给自己催眠--雌君哪里都好,做饭和情商是难得的短板,虫无完虫,虫哪有十全十美的?爱一只虫…就得爱他的一切才行…
pua过程耗时一分钟,孟晔绝望地发现自己压根不吃这套,还是好气。
他冷眼怒瞪挤在自己身上美滋滋的军雌,翘起尾钩戳对方的脸:“不许碰我了。”
阿寂仔细端详,发现雄虫又在害羞了,没忍住吧唧亲了对方一口:“我不去看侨乔羽阁下了,小晔不生气了好不好?”
道歉很快,但每次道歉都抓不住重点。
即便如此,孟晔的气还是消了一半,尾钩动了两下,是在考虑时惯常会有的小动作。
阿寂见状,急忙再接再厉夸赞道:“雄主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雄虫了,最爱雄主了。”
雌虫说:我最爱雄主了。
孟晔心跳快了一拍,要抽虫的尾钩转了个弯,卷到阿寂的手腕上。
这是表示不再计较的意思。
阿寂见状笑得更加开心了,
有生之年,能见到一次雄主因为他看别的雄虫而吃醋,他感觉自己能吹上一辈子。
雄主爱他!
但…
阿寂高兴之余并没有失去分寸,心知这不代表他可以因为高兴而不对此事做出解释。
雌虫深吸口气,汇报工作似的将自己看侨乔羽前后的心理活动转述给孟晔:“小晔,我去看侨乔羽阁下,为了做做样子,也是为了在多事之秋谨慎行事、爱惜羽毛,绝对没有其他想法,我就不是那样见异思迁的虫!”
好一个“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虫”
。
孟晔虫生来没什么出息,在面对雌君的时候笑点还有点低,直接被最后一句逗笑了:“我知道了。”
他早就把前因后果弄清楚了,可既然阿寂一本正经地在解释,还是装作之前不知道比较好。
阿寂性格执拗,对诸事有着一套自己的独家判断方案,比如--雄虫说不生气的时候不一定是不生气,但如果笑了那就是不气了:“雄主…”
他刚吐出两个字,房门就再次被敲响。
这一次力道极大,重到连孟晔都听见了。
气氛遭到破坏,二虫同时往门口看去。
阿寂很烦躁、很不满地蹙眉,安抚地朝孟晔说:“我去看看。”
遂利落起身,打开门和来虫军雌交流片刻,折返回床前匆匆作别:“雄主,基地附近有大量雪兽聚集,我得去清一清。”
雪兽?
生有长耳朵和三瓣小嘴、红色眼睛、皮毛厚实、肉质鲜美像山丘一样大小的雪兔子吗?
那很有趣了。
孟晔来了兴趣,翻身而起:“能不能集中引到离基地远一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