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说得是虫族,而不是…统治者的名字。
孟晔没用细想就已经心神领会,心跳不受控制地骤然加速,条件反射抬目去看阿寂的眼睛。
军雌靠着沙发背,动作放松地站立,注视着自己的神色温和、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思,
色同无机质的灰色眸子中,有的并不是一味的服从,而是赤裸裸的野心和不羁,以及…毫不加以掩饰爱意:“小晔,请您相信,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只会为您一只虫放弃权衡利弊、不计后果赴死。”
真心实意的表述,往往是一只不善言辞虫的魅力所在。
“妄立誓而祸近。”
孟晔与之四目相对,严肃地否决了雌虫最后一句话。
他惩罚性质地抬手去揉虫脸,将手下的皮肤捏得奇形怪状:“而且,你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为了一只雄虫,做事不管不顾,你这叫色令智昏~”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偏偏雄虫的语调发软,还有些俏皮。
色令智昏,
雄主说我色令智昏--那我就是色令智昏吧。
阿寂上将本就即将崩盘的理智在悬崖边缘反复徘徊,直到这一刻,感性撒腿跑过来,拽过理智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他专注地看着雄虫,眼中的温柔在肆意流淌。
伊肯柏出事后的不知道第几天,阿寂终归是走了和他老师一样的路,一头扎进名为雄虫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雌虫任由自家雄主的手在脸上作乱,盯着近在咫尺的绯红脸颊,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我色令智昏,您功不可没。”
孟晔闻言,拒绝背锅,牙尖嘴利地信口胡诌:“所谓英雄不惧美虫关、真正的英雄都是不为雄虫所动的,是你自己没有抵抗力。”
阿寂没有否认,反而点头认同了孟晔的说法:“那您高兴吗?”
您看到我爱您的样子,高兴吗?
孟晔明白阿寂简短字句间所表达的意思,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一般般吧。”
事实上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阿寂不太会给虫留体面,直白地道:“您笑了。”
孟晔被揭穿,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猛地把雌虫扑倒在沙发上面,对着那张说话不好听的嘴又啃又咬!
足足闹了十几分钟,孟晔才算是出了这口气,红肿着嘴唇躺倒,视线躲藏、语速很快地说:“阿寂,你今天说的话我记在心里了,每一句都会当真,你也要牢牢记住,不要反悔。”
“绝不反悔,向虫神起誓。”
阿寂意乱情迷,并未察觉到雄虫情绪上面细微的变化,再次向自己的雄主保证、倾力想要得到他的信任。
说话间,还不忘侧身去看雄虫,奈何对方已经因为刚才的话太肉麻、而羞涩到肤色粉红。
阿寂吞了吞口水,用手指尖去碰触雄虫红得厉害的皮肤,
有点烫,再来一下——
孟晔尾钩精准伸过去,拂掉了雌虫不老实的爪子、压在下面。
光脑突然震动了两下,
在此情此景下犹如及时雨,很大程度缓解了他的尴尬。
孟晔装作无事发生般坐起身,查看了来自庋池的消息——
是语音:“孟晔,迫于社会舆论压力,审查长的职位将会在明天提前向全虫民开放,你别忘了报名。”
尊贵又精明的雄虫保护协会一把手不知道怎么了,嗓音哑成了鸭类兽,背景还隐隐约约能听见吵闹声和…光能枪的声音。
孟晔不确定地再度查看了ID,是庋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