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晔委屈地控诉他:“你在吃糖果,还是白桃味的。”
阿寂眼神躲闪,心虚地“咯嘣”
一声把白桃味的糖果咬碎,试图吞进肚子里死无对证。
孟晔不干了,飞扑到雌虫身上,捏住阿寂的下颌,不让他吞下去,哼哼唧唧道:“给我吃一点。”
阿寂不语,一味地拼死抵抗。
孟晔不信邪,气势汹汹地吻上去,撬开不由自主松懈的虫的嘴唇。
趁其不备,从用舌尖勾走了一小块糖渣,然后迅速撤开,转身趴到了床上严防死守。
阿寂反应过来,焦急气愤,偏偏又无计可施,倾身去扒拉雄虫:“都是添加剂,雄主您快点吐出来。”
风水轮流转,孟晔不说话,把脸埋进枕头里摇头。
“不许咽。”
阿寂俯身,用指尖戳孟晔的腰侧,“乖一点,为了您的身体健康,您现在真的不能吃这个。”
雄虫痒得直躲,但说什么都不配合,大有今天这块破糖他吃定了的意思。
阿寂一个头两个大,默默坐在床沿怀疑虫生。
医嘱是什么?
他家雄主是一秒都不带遵守的。
雄虫不能找年纪小的,有糖他是真抢;
雄虫不能看脸找,看脸找的最难缠;
雄虫更不能看脸找个年纪小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此刻,好骗的阿寂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了他的雄主有0。000001%的货不对板,
可这点仅存不和谐,在意识到孟晔是在为了一点糖渣、在床上裹着毯子蛄蛹、一副要斗智斗勇到底的模样,阿寂立马丢盔弃甲,没忍住轻轻拍了拍雄虫的后背,递出休战申请:“别藏了雄主,我不抢了。”
一只脑子里只有吃零食的小雄虫,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孟晔脑袋动了动,从枕头里露出半只眼睛:“真的?”
阿寂点头承诺:“向虫神起誓。”
孟晔向来信任阿寂,瞬间就坐了起来,得寸进尺地道:“那我还想吃一个布丁。”
“不可以。”
阿寂拒绝得毫不犹豫,把蛋壳乳端给孟晔、吸管凑到他的唇边,“喝这个吧雄主,对身体好。”
孟晔有点想炸毛。
他搞不懂阿寂这只虫是由什么奇怪的成分组成的。
明明日常生活当中规行矩步,信奉“雄虫高所有虫一等”
的社会守则,连打碎玻璃都吓得不知所措,怎么就能够在这种小事上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呢?
尊贵的雄虫不高兴起来,都是不会听话的。
孟晔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