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安山道口外十余里。
听着探马的话,张绣陷入沉思。
取出地图,他仔细打量,接着询问道:“此去交趾,除了过安山道口,可还有其他的路?”
“主公,此去交趾唯有苍澜道口和安山道口两条路,分别是士武和士壹领军驻守,若是绕行恐需月余时间。”
庞统沉声说着。
“那就给我拿下安山道口,士元可有破敌良策。”张绣皱眉,颇为烦躁,这一路他已经攻下无数城池要塞了。
“主公,安山道口毗邻群山修建,若是强攻恐怕不易,并且会有损伤。不过据我所知,安山道口狭小,往年守军也就数百人。”
“而这道口背山修葺,饮水困难。”
“如今士燮派万人驻守,饮水更加紧缺,全靠两侧山泉供应,主公只需派人登山,污染了这水源,不出十日,可不战而胜。”
庞统阔阔而谈,轻笑说着。,!
中焦虑,上前附耳道:“家主,前线军务大事,拖延不得,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士燮听到军务二字,瞳孔一缩。
见老管家坚持,他也知道这事不小,先是给老管家个眼神让他退开,同时看着众人拱手歉意道:
“诸位,刚才管家说,吾那大夫人偶感不适,我且去看看,先失陪了!”
“成管家,先代我招待好诸位,切莫失了礼数。”说完,他给了士徽一个眼神,父子二人先后致歉,然后飞快离去。
看着那父子二人,众人皆露出疑惑。
“诸位,家主有些内事,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诸位见谅!”另外一个管家抬手笑着说道。
走出后院,士燮急声道:“到底何事?”
老管家为难:“家主,我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一会,一处内府。
里面是一个甲士,正是刚才狂奔而来的军士,他正喝着茶水,脸上多少恢复了些红润。
“到底怎么回事?”士燮不怒自威,不过脸色有些发白,因为这个军士持有的令牌竟是交趾郡的。
“主公,祸事了!”军士连忙开口:“张绣已与数日前歼灭士?将军数千兵马,并且一路攻城拔寨,已连下五城十八寨。”
“如今,其已经逼近交趾以北的凉山,估计再有十日,其便可兵临交趾城下。”
军士神情焦虑,脸上还带着惶恐。每每回想到那日的屠戮,他都一阵胆寒,太恐怖了,那根本就不是人。
和他一起冲出来的,只有他一人侥幸活命,还是靠跳落一处悬涧苟活,否则连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这种战斗,他别说见了,他听都没听过,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能一路没有声息的杀进交趾,这得多恐怖?
“你说什么?士?三军被歼灭了?那士?他人呢?”士燮怒斥道。
“士?将军早就惨死张绣枪下,若非在下侥幸,也绝无可能通风报信。”军士一把辛酸泪说着。
“死了?”士徽惊呼道:“二叔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少公子,这千真万确,士?将军的首级在下亲眼所见。”军士解释道。
“蹬蹬!”
士燮相对冷静一些,士徽直接倒退了两步,打死他也没想到张绣竟然这么快就斩杀了自己二叔。
在他记忆中,自己二叔有勇有谋,就算不是张绣对手,也不会相差太大,可谁承想
“你刚才说张绣已经到了凉山?”士燮阴沉着眉宇,沉声说着,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嗯,恐怕还会更快!”军士点头。
“好了,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士燮拍了拍军士肩头,“管家,领他去休息吧!”
“诺!”老管家看了眼士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