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宝月给了他两个选择。
“我起床吧。”
裴承胤觉得自己在床上躺太久了。
裴承胤自己在房间的时候,先换好了衣服,随后施宝月很快就给他打来了热水洗漱。
裴承胤无精打采,洗脸的时候擦得十分随意。
施宝月没有服侍过人,只能接过毛巾,给他仔细擦了眼睛的位置。
“要被你戳瞎了……”
裴承胤连忙把眼睛合上。
就在他们做这事情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又纷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一群人跑了进来。
许知安的手发抖,指着床那边的两人。
江以宁跟在后面,想要掩饰,但是看戏的表情跃于脸上。
长孙泽锡看起来算是这群人里面最慌乱的了,何绣只想要控诉:“他们莫名其妙就躺在一起了!”
施宝月:“……”
那是莫名其妙吗?明明每一个环节,他都能解释的。
“你们在做什么?”
裴承胤淡定自如地按下施宝月拿着毛巾的手,茫然地看着闯进来的一群人。
许知安的手尽管在发抖,但还是坚持掏出一本小手册,说道:“这是大师兄家里捐钱后,留下的照顾大师兄规范,其中一条就是,在这里,不允许随便占大师兄的便宜。”
裴承胤的家里人都知道他长了一张招惹是非的脸,给凌虚仙宗捐赠香火的同时,要求这个地方的弟子不能随意勾搭裴承胤。
尽管没有人在意这些规则,但是这时候拿出来压一下施宝月,还是有用的。
“我不是,我没有……”
施宝月拿着毛巾,重新按在裴承胤的脸上,第一次觉得自己想要把“冤”
字刻在脸上。
“你还敢狡辩!”
何绣急得快要哭了。
“像个男人一样承认了吧。”
江以宁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裴承胤说:“是误会。”
六个人来回说话,那边人多,而且许知安、江以宁本来就擅长辩论,何绣胜在语速够快,施宝月坚持几个回合后就败下阵来。
许知安罚他夜里守门一个月。
罪名是觊觎大师兄。
“有没有搞错。”
他才十三岁啊,正常人真的会怀疑他有什么心思吗?再说了,他们两个人都是男的。
夜晚,森森冷风吹来,施宝月披着斗篷,桌面上放着一盏灯笼,坐在椅子上发牢骚。
他不是一个揪着事情不放的人,只是因为,这一次实在是过于莫名其妙了。
月亮升高,施宝月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留在这个地方,到底是否靠谱?
地板上突然出现第二个人的影子。
施宝月转过头。
裴承胤悄悄来到他的身后,手里还搬着一张小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