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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千纸鹤塞满了透明的玻璃罐，谢寒棠回给他一个装满糖果的罐子，他细细回想，才发现那是他当时在江家塞给对方的。

他们在水晶彩虹下亲吻，在流星下许愿。谢寒棠喜欢他靠着对方的肩膀，他们就依偎在路边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地观察着每一个行人。

然后夕阳晕染了天空，他们一同回到了酒店。

晚上的时候，他做主厨，谢寒棠就做副手，他们在厨房里忙碌，偶尔会让蛋糕的奶油沾染在彼此的鼻尖，他们笑着看着对方，然后又一同到了收拾厨房的一步。

他发现谢寒棠没那么喜欢甜点，但只要是他做的，对方都会努力吃完。

他喜欢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托腮看着青年优雅地进食，看着对方狭长的眉眼带着餍足，将勺子递到他面前，又投喂他一口。

到了晚上，更是如此，借着谢寒棠怀孕的借口，他光明正大地做了好几次受，哪怕欠条堆满了床头柜，但第二天的时候，他又能将其扫到垃圾桶里。

才怪。

他只是把那些欠条放到了床底下这种谢寒棠看不到的地方罢了。

他可以完全地照顾谢寒棠的衣食住行，这种掌控和依恋的感觉让他上瘾，他甚至想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他也怀了。

“崽崽很可爱，但是……但我就没办法照顾谢寒棠了。”

江时栩犹豫了下，“但是——”

谢寒棠好像也很开心。

他能感受到谢寒棠好像比他更喜欢讨好服务自己，他能理解那种由来，也许是曾经帝国的环境，也许是别的什么，“但我不想像个洋娃娃一样。”

他想和谢寒棠是那种能并肩作战的那种，而不是一直被呵护在手心的那种，他想……

“对啊，你们都很开心，那就轮流好了，”唐含笑着开口，“没必要考虑什么得失，你们已经是在一起的关系了，不用那么纠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有一天去谢寒棠的家乡看看。”

江时栩弯了弯眉眼，“你知道吗？我听到……崽崽喊我papa了！”

不是他怀的崽，而是谢寒棠那里的……

活跃的、生机勃勃的，如同一个新生的向日葵，充满朝气，明亮又温暖。

江时栩微微走神——

他其实更想分享的是他的家人们……但谢寒棠好像在瞒着他做些什么。

“不过还是谢谢你啦～”

……

谢寒棠送走来客后，终于到了卧室中，漂亮的少年正双眼发光地看着他，让他微微一愣。

但是他已经明白了江时栩的思维了。

在帝国和联邦的文化中，他和江时栩其实担当了类似的角色，他们的职能产生了重叠，但这也让他们有了更多的共同爱好。

这其实是好事。

他们更理解彼此的境遇，更能懂得彼此的心情，他们会互相呵护，也会避过所有产生矛盾的地方。

他们就像彼此的镜子，透过浅薄如同水波的镜面，能看到彼此内心最渴望的东西。

“江家有要做的事情，他们试图往上走，”谢寒棠轻手轻脚地躺在了江时栩旁边，“纪乌是反抗军首领，你之前见到的那个乌应该就是他。”

他想了想，继续开口，“战队一直都有你的位置，我相信栩栩能做的很好。”

“之前栩栩一直忙的甜品店，等这次风波过去就可以开业，或者我们先在别的地方干。”

“宵宵……它在代替主脑的职责，主脑……主脑好像要去——”

谢寒棠摇了摇头，“我没有了解这块儿，但对我们影响不大。”

“我很高兴为栩栩怀蛋，崽崽也很高兴，它一直都很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