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然地接上艾秋柯的话:“孩子爱玩让让他吧。”
艾秋柯无奈:“行吧,小问题。
反正我们还要合作。”
在考试中各种奇葩都有,更离谱的他都见过,雾离爱装神弄鬼让他装吧。
艾秋柯如是想道。
沈瑜言揉了揉雾离的头发,这几乎成为他下意识的习惯动作了,他接上雾离的话,勉强将话题扯回正轨:“按理来说以这种精神状态写出来的规则正确率应该不高,而且本身这句话也带着强烈的诱导性,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正确的。”
他说的分析自己和雾离都心知肚明,所以此刻得以一心两用,在雾离手里写写画画:“大概是什么情况?”
雾离心不在焉道:“但是偏偏这句话的某些语句被验证为暂时正确:‘受伤可以保持清醒’。
我们无意间证明了,在出门后受到轻微污染期间受伤我们能恢复部分神志。”
雾离被附身的症状难以用短暂的几个字概括,此时只得简要描写:“偶尔我会控制不了我的语言和表情。”
白逸因撇了一眼一路牵着手做小动作的二人又收回视线,小情侣的情趣罢了,他暗想。
“你们想说备忘录的规则很奇怪,为什么写下备忘录语言那么错乱,规则看上去那么像谬误的,但偏偏能被验证的部分是正确的。”
艾秋柯总结了下雾离二人想说的话:“先观望吧。”
“还是不能全信,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雾离点点头,三人都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
考试中的信息很多时候都是人命堆出来的,莽撞者用生命的代价尝试,后人总结他们死亡所踩的坑,进而用排除法得到通关的道路。
信息是宝贵的,往往代价都难以想象。
尤其是在这种有真有假的规则的情况下,信息更为珍贵,获取的代价也更大。
不知不觉,脚下的蜜糖更加粘稠了,白逸因每走一步就要费劲将脚从地上拔起,他渐渐有些走不动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近。
等等,脚步声?
哪里来的脚步声?
我们身后明明没人啊。
粘稠的蜂蜜地板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行脚印,他记得来的时候是四个人的,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这行脚印是属于雾离的、挨着他的那行脚印是属于沈瑜言的,自己附近的那行脚印是艾秋柯的,还有一行脚印是自己的。
没错,每行脚印都有属于他的人,刚刚好五行脚印,是自己神经太紧绷了。
五行脚印,没错,我们四个人刚好一人一行。
不对。
不属于他们的脚步声还在蔓延,白逸因看到最左边那一行脚印还在持续向前,可是那里根本没人。
这行脚印是属于谁的来着?哦,是属于自己的。
啊?是自己的脚印吗?那自己身后呢,自己身后为什么没有脚印?
他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整个长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混乱脚印,偏偏自己身后的蜜糖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脚印的痕迹。
刚刚走廊不是还只有五行脚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