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看。”
雾离点点头。
村长死了,其余村民木讷地看着宁沂若,失去了领头羊的他们似乎在重新变得慌乱。
宁沂若依旧将牌抵在死去的村长脖颈上,毫不避讳村民们或恶毒或吃惊的目光,意识到大家都看着她,她的语调更加热情了。
“谁有意见?”
她扬着牌,毫不掩饰眼底的威胁:“谁有意见和我打一架。”
望着半天都没吱声的村民,她兴高采烈地说:“都没意见啊,那好,放开他们俩,还有以后不要再搞这些所谓的习俗了。
我不同意。”
抓住白逸因和雾离的村民不情不愿地抱怨了两句,在宁沂若威胁地眼神下,作势缓慢松开了狠狠钳制着雾离和白逸因的手。
雾离迅速回身反手劈向村民的脖颈,随后轻飘飘地向反方向一跃,避过村民鹰爪般向他抓来的手,他预料到村民不会因为这等威胁就善罢甘休,而且,宁沂若是女娃。
刻在他们基因中的重男轻女让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地听从宁沂若的命令,哪怕宁沂若用绝对武力威胁他们,他们依旧会轻蔑地想,不过是个女娃,没什么了不起的。
白逸因也迅速反应过来,但他的肢体不协调此刻狠狠拖累了他,来不及逃脱便再度被抓住,头狠狠地磕在桌上,煞是狼狈。
剩下的村民分成两批向雾离和宁沂若攻去,雾离体力不支,没几下便被再度抓住,同样脸上青了一块。
宁沂若扑克牌上下翻飞,但还是敌不过村民们人数众多,加上终究是第一次参与死亡考试,对自己的扑克牌尚不熟悉,几分钟后也被迅速制服。
雾离人被钳制住,眼神晃悠悠地四下打量,在寻找能够存在的变量,按照常理来说,这条通关方法不会有问题的,不可能真要新郎度过这一切酷刑般的习俗,那样是无解的。
猛地,他对上了那双关切的黑眸,沈瑜言试探地看向他,眼神中流露出询问,雾离抬头,刻意做出一个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雾离知道,自己找到变数了。
只不过,这个觉醒自我意识的npc,是否会看在自己身份过去的情面上出手帮自己还存疑。
雾离不愿在此时拿出自己的底牌,副本才刚开始就将自己的一切能力都展现出来,这不是他的风格。
但倘若沈瑜言不愿帮他,他也别无选择。
雾离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瑜言对上他的祈求目光后,似乎淡淡地笑了笑。
“抢亲。”
清冽但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响彻这间不大的屋子,所有人都向声源那个游刃有余的青年看去,青年猛地拔出一把长剑,剑影闪过间,几个村民当场负伤。
本来失去村长的村民有些群龙无首,全凭对三人的轻蔑和本能的压迫才行动,沈瑜言这番突如其来的威胁让他们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雾离是我的情人。”
沈瑜言剑影飞掠间,剑尖点点,快速刺向钳制着雾离的几个村民,那几个村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松开了雾离。
雾离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身份,也没有时间深究他为什么说的是“雾离”
而不是“新郎”
。
他只赶忙抓住这个间隙,向后退了几步后,如同一个灵活的鱼四下闪躲,不让自己再度被钳制给沈瑜言添麻烦。
沈瑜言此刻剑影飞掠间已将宁沂若解救出,任由宁沂若去管白逸因的死活,自己则缓缓牵起雾离的手:“你愿意和我私奔吗?”
雾离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着,心跳也许是因为过度奔跑躲避和紧张而在胸腔中剧烈撞击着,他想这也许是沈瑜言这个npc依旧受到剧情的钳制,必须说出的和身份有关的话。
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看在他帮了自己的份上,选择配合他走剧情:“好呀,我们走。”
白逸因被宁沂若救出,此时脸色煞白,靠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痛啊。”
雾离的婚服在混乱中被扯破了好几道痕,身上因为刚刚村民们的暴力行径而留下深深浅浅的伤痕,但也许是沈瑜言出手时刻意维护他,他看起来比白逸因好多了。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继续工作啦!”
宁沂若这时候还不忘工作,牌在她指尖一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