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离身着繁重的婚服,本就行动不便,这繁重的下摆对于一般人来说连走路都有些不便,更何况还要做这么复杂的操作。
火盆前面还有木桩,要跨过那一个个的木桩,他还要再拖着这繁复的婚服,爬上梯子。
这些婚礼陋习在原先世界雾离也略有耳闻,往往是针对新娘子的。
这些习俗作为所谓“服从性测试”
来强迫新娘,村中的其他妇女,何尝不是不是从一个小姑娘,在经历那些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后成这般模样。
可是她们又周而复始地折腾压迫同为女性的下一代。
白逸因在没人注意时悄悄凑到雾离耳边告诉他,在爬完梯子之后还要盖着盖头跪坐在簸箕里几个小时,而在副本中,每一刻都有可能存在危险。
雾离低头,对白逸因耳语了句什么。
副本进程尚未过半,他们还要尽量保存实力,应对接下来可能的重头戏。
无数危险的挑战横在雾离面前,他必须另辟蹊径,找到一条较为安全的办法度过这一婚闹。
“服从性测试”
吗?
可是雾离怎甘任他们驱使,在副本的加持下,又不知这些本就离谱的陋习会演化成怎样一副形式。
他就偏不如他们所愿。
“那倘若我彻底与你们撕破脸,你们又能奈我何呢?”
雾离挑眉轻笑,他想他找到那条另辟蹊径的方法了。
他右手从繁复的衣摆中拿出唐刀,左手高举,打了个响指:“动手。”
接受到信号的白逸因和宁沂若同时开始行动。
白逸因在人群中四下乱窜,很快就靠近了那盆熊熊燃烧的炭火。
他举起炭火盆就往人多的地方扣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炭火所及之处一片鬼哭狼嚎。
人群推搡着往外跑,很快就把门堵住了。
村民哭嚎着、谩骂着,场面一派混乱。
雾离极快地挽起袖子,固定好不那么轻便的着装,也拿着刀砍向没有被波及到的人群。
看到脚边的木桩,他眯起眼,似笑非笑:“都是木头制品呀,烧着了可不好办。”
话怎么说,他手里可没停着,拿着脚边捡起的木棒,用火盆点燃后,他又继续引着,把木桩和木桌子都点燃了。
沈瑜言表面依旧淡定地倚靠在门框旁看戏,手中小动作却没有停过,他晃了晃手中的火折子向没被波及到的木制品扔去,又从兜中掏出一小瓶酒,刻意地失手摔落:“哎呀,可惜了我这瓶好酒。”
酒精助燃,沈瑜言摔的位置又恰到好处,很快火势得到更快的蔓延。
整间屋子都是熊熊烈火,热浪席卷了每个人,房间里很多木制品,火焰逐渐蔓延,雾离三人小心躲避,不让火星沾上自己。
村民们没有秩序地惊慌奔跑,尖叫斯吼着,小孩子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