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觉得这话似乎又些那个了,欲盖弥彰地又咳一声,“你发奖励和惩罚的手段都能证明,你真的不能再否认了。”
说实话——闻璱以前并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
他喜欢掌握主动权,无论在任何事情、任何关系里,但他认为这只是一种做事有计画的习惯。
而且,他并不是不能接受任何一件小事脱离掌控的可能性,只不过为了迎接意料之外的变化,他选择做更缜密的准备、提升自己,以便于随机应变,重新掌握主动权。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闻璱一直如此行事,也一定程度上获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同样地,他也对论坛上对自己“性癖”
的议论略有耳闻,只不过并不放在心上——又不会真的和这些人发展任何亲密关系,不需要跟无关的人解释。
一切和工作有关的事,掌握主动权都能带来更高的效率,从组队刷分做任务时是,后来接私活也是。
有计画也会让生活更加井井有条。
闻璱认为这些都只是生活中一种追求效率的个人选择。
反而谈起感情生活,闻璱倒真心支持“一切随缘”
。
现在,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有发展的意愿,于是创造了一个和弓铮皎“顺其自然”
的机会。
……虽然某些特别的展开可能不是那么自然。
他看着弓铮皎有点发光的眼睛,第一次正式地思考这个问题——他真的在亲密关系里,也有很强的支配欲吗?
回答好像不言而喻了。
但这健康吗?
闻璱又有点拿不准了,或许自己也该喝点中药调理一下,至少他细细思索了一下,逄靥星应该不会支配冬歆亭,舒颖也不会支配权冽,好像只有自己具有这个小众性癖。
并且还在无意识中把弓铮皎给调教了。
闻璱有一点轻微的负罪感,但不多。
不管这健康与否,这都不能完全怪自己。
弓铮皎的主体性也很强,能变成现在的形状,只能说弓铮皎原本也不抵触这一口,闻璱仍然认为自己说得不完全错——弓铮皎能从被压制却又得到喘息之机中获得愉悦。
闻璱只是更有些恍惚与恍然大悟里来回穿梭的感觉。
扪心自问,从他刚才确实被弓铮皎触及后背那一刻的异样,他就失去了否认自己也享受其中的底气。
最终,闻璱说:“我想想。”
于是就轮到弓铮皎对这反应有些意外了。
他没想到闻璱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完全不是“傲娇”
作祟,在台灯温柔的光晕里,闻璱拈着下巴认真沉思的模样,意外地有种柔弱感。
美色就这样又迷惑了弓铮皎的脑子,他凑近问:“我能再摸摸你后背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