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璱喊了一声:“弓铮皎!”
在下一句:“给我回来”
出口之前,弓铮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营地里。
可是,阿咬还留在这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为了妥善保存那些抱脸蝎,阿咬暂时无法和弓铮皎融合,更无法回到精神图景。
闻璱和阿咬面面相觑了几秒,终于,阿咬无辜地呼噜了一声,在闻璱脚边盘起身体卧倒。
狼群小队也自觉围观了某场大戏,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能问多少。
闻璱只能强迫自己撇开思绪,和狼群小队打了个招呼,在营地中坐下时,才察觉到空气清爽。
他有些惊讶地问:“酸雨已经过去了?”
荆牡则更惊讶地回答他:“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闻璱看了一眼手表,果然,时针离“5”
已经很近,这夜很快就要过去,天都快亮了。
二号迟疑着问:“你还好吗?要不,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污染区,去做个检查吧。”
阿咬赞同地用脑袋拱了拱闻璱的后腰,当然,是用没有爬抱脸蝎的那半边。
闻璱没理会阿咬,对二号道:“没关系,不用担心。”
“好吧。”
二号勉为其难道,“那弓哥他……?”
比起吃瓜,二号更担心闻璱和弓铮皎谈崩之后,弓铮皎不再传授二号保存抱脸蝎的方法,也就是说,自己还是要和闻璱进行“临时标记”
。
酸雨过去半夜了,二号迟钝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临时标记所要求的“**交换”
有许多个完成的方式。
之所以仍然对此有些抗拒,可能是因为对象换了个哨兵……好吧,可能也不算抗拒,是单纯的紧张。
闻璱还没对此有任何表示,阿咬就弓着腰站了起来,绕着整个营地缓缓踱步。
几头狼十分忌惮阿咬,却无力与它分庭抗礼,只能立在主人身侧,起到一个安慰的作用。
阿咬的目光锁定二号的灰狼,它突然低沉地吼了一声。
精神体不能口吐人言,可精神层面的交流并不困难,因此,闻璱和狼群小队都无师自通了阿咬的“兽语”
。
阿咬说:他有办法。
闻璱:“……”
还能用精神体递话,可见弓铮皎的人应该没走多远。
既然没走多远,非呆在外面不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就只是不想见面吗?
闻璱理解不了这种逃避但又不完全消失的心理,实在太别扭了。
但从效率来考虑,弓铮皎又实在体贴,人走归走,抱脸蝎留下,能独立完成交接的阿咬也留下,生怕闻璱明天还要再带队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