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是性格也有很大的变化,他迫切需要知道在联系不上顾轻这段时间,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程朗皱眉思索一会,说:“以前我和顾总近距离接触不多,私下他是怎样的,我不了解。
但……半个月前他见到我,十分惊讶,似乎不太认识我。
包括发财,这还是他亲自送给我先养着的。”
他当时也觉得奇怪,只是以为顾总贵人多忘事,未做多想。
喻钦点点头,走向沙发坐下,“看来我猜的没错,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你是说顾总失忆了?”
程朗觉得自己在听三流狗血故事,据他所知顾总一没有发生车祸,二身体除了膝盖磕伤十分健康,怎么会和失忆扯上关系。
喻钦手肘撑在沙发扶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抱枕,露出下面一本旅行杂志。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
程朗恍然大悟为什么顾总前几天频繁被推去检查,原来是这个原因,“检查结果怎么说?”
“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喻钦觉得是仪器设备不行,他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院,只要顾轻点头就能立刻再做一个详细检查。
程朗沉默了一会,“所以你到顾总家里,是想找到造成顾总失忆的原因?我觉得顾总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可怕。”
证明有没有失忆不难,绕这么大个圈子,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累。
“遗憾的是没有什么收获。”
喻钦有自己的考虑,顾轻不愿意说,他不会逼问,但也不会就此放弃,借着为顾轻回来取生活用品和一些书的机会来找线索。
临时租住的老房子面积不大,顾轻离开时带走的东西不多,大部分是书籍,有关姜未的物品一件也没有,喻钦没看到任何和失忆有关联的东西。
“会不会是因为离婚那事对顾总的打击,远超过想象。”
程朗猜测道。
喻钦一愣,程朗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有些人承受能力有限,大脑选择逃避造成心因性失忆,案例虽然不多,可也不是没发生过。
他思索片刻,最终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最后一个可能,就是顾总那枚祖传玉佩。”
“你是说那枚双鱼吊坠?怀疑它的理由是什么?”
发财躺在地毯上打理被主人揉得乱糟糟的毛发,程朗放下刷子,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我觉得那枚玉佩挺邪门,它会发光,无论顾总放在哪里第二天都会出现顾总身上。”
有天打游戏太晚他睡在沙发,半夜起床去上厕所,路过顾轻房间看见那枚玉佩幽幽发着光,白天不明显的光芒在黑夜衬托下很是耀眼。
也许察觉到程朗在门外,玉佩随着顾轻转身的动作,从他的额头滑落回胸口,第二天问起顾轻也只是笑笑,说戴久了估计有灵性。
“我找人看看。”
本质上喻钦是个只相信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的人,但涉及到顾轻,任何线索都不能错过。
另一边,在收到节目组换人,拍摄地址调整,姜未立刻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了,开着车直接到达医院。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姜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还是关系在外人看来亲密恩爱的伴侣。
“顾轻,伤口怎么样了?接下来没空过来照顾你,需要我帮忙找个护工过来吗?”
姜未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刻意。
他将鲜花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在顾轻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那枚被顾轻握在手中的双鱼玉佩上,眼神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