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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看向带着恨意的眸子，那双眼眸中的恨意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

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难道是他？这眼神……如此熟悉……

一丝疑虑在他心中蔓延开来，像藤蔓般缠绕着他的思绪。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深处却已掀起惊涛骇浪，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在灵魂深处悸动。

不会错的，这种仇恨是独属于顾忆的，那个他一直寻找又害怕出现的人……

何砚的目光变得幽深，隐藏在优雅外表下的紧张悄然浮现，很快便被他压下。

好啊……高高在上的魔尊，竟然屈尊去了个小门派，还是以女子的身份。

何砚看着顾忆……与当年在通天峰上，那个宁愿自爆也不跟他回去的魔尊重合。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

几个老家伙因为自己身份，都没有先开口。

谢文允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一瞬间来到顾忆身旁，真相如何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师妹。

江令舟看见谢文允过去，也一个闪身站在了他旁边，怒视何砚。

林凝和潇程对视一眼，站在了林渊身后，几个人把顾忆给护了起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突然开口，打破了平静：“那个……既然凶手是顾忆，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可以回去……”

场面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片刻后，何砚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哈哈，当然可以……我刚才便说了，各位道友请自便！”

他话锋一转抬手用扇子指着顾忆：“除了他以外！”

顾忆面无表情地看着何砚，从他决定出手救沈野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他的身份恐怕已经瞒不住了。

“顾忆……你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

江令舟和谢文允有些吃惊地看着顾忆，他们俩现在非常默契地想到一起去了，那就是，这怎么可能！

直到顾忆恢复了原本的声音，语气冰冷：“何砚！

你已经是魔教首领了，为何还要滥杀无辜，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算是承认了。

江令舟和谢文允再一次默契地想：他们之前喜欢的人竟然根本就不是什么叶依依，而是顾忆！

江令舟还好，他知道自己是认错人了。

谢文允就不太好了……他这么多年竟然喜欢人，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人……

江令舟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之前林凝说的话：“我弟是断袖……喜欢男子……”

额……所以……叶师姐是顾忆……顾忆是男子……

他看着一旁瞳孔地震的谢文允，知道他又被打击到了，赶紧用手碰了碰他：“文允，你还好吧。”

谢文允看了顾忆一眼，又看了看林渊，随后有些呆呆地说了一句：“男子好啊……”

“顾忆……我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何砚的声音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