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一名受到生命威胁的市民闯入这里,两人为救助他而死于枪下。
后来他与公安同事进行复盘,他们得知追逐他的是一名金发脏辫的男子——是宾加。
他提前设置了狙击手,甚至让这位同伙嚣张地卸下消音器,两声枪响,击碎了一场波谲云诡、各怀心思的宴会。
遗留给他问题有三个。
一,宾加为什么会在晚间十点出现在距离东郊三公里处的小街。
十二点要产生冲突的地点可不是这里,是谁通知了他。
组织不会允许他做出破坏计划的举动,宾加也没必要跟组织对着干,因此宾加可能仍对围剿的内情一无所知,有别的人告诉他警方会在这里跟诸伏景光提前碰头的消息。
二,即使有消息渠道,他如何能精准地把控叛逃者来到这里的时机。
景在听到枪响前才刚刚给公安发送位置消息,遗体口袋里的手机证实了这一点,因此消息不可能泄露于公安。
宾加如何能做到如此流畅地计划连续枪杀两人,一切就像有所预知一样。
三,这名狙击手,是谁。
降谷零的虹膜在背月光出折射出光亮的紫灰色,他思考的姿态引来诸伏高明的侧目。
记忆力不错的诸伏孔明先生摩挲着下巴,逐渐将眼前的这个人与记忆中的幼稚轮廓对上了号。
啊,原来他们更久之前还见过呢。
降谷零没有在意同伴的注视,继续联想着。
别跟他说这个狙击手是赤井秀一,那男人哪敢。
虽然曾经对这死FBI误解很深,但他现在能肯定地说那家伙根本开不了枪,要这事真的落到他头上,他只会跑来联系自己一起去把宾加做掉。
那还有谁,基安蒂和科恩?不,他们的射程只在六百码,而那狙击手在七百码左右开枪时显然精准又干脆。
那……琴酒?哈,日理万机的琴酒专程跑过来给宾加做嫁衣,他会笑死在这里。
你问他这么做排除法真能得出结果吗?哦,他倒无所谓,随便想想的,因为他已经叫尤里尔直接去楼里抓人了,抓到看看脸是谁不就知道了。
说我作弊?那我就作,怎么样。
话虽这么说,他却不敢掉以轻心了,四周目中景的死亡已经给够了他教训,这与二三周目给他的“经验”
大相径庭。
脚底再次踩在这块巷中的灰地时,那死亡前十分钟的完整回忆和心脏处一比一复现的疼痛就是证明。
按理来说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再见到景了,回忆起他死去的这一幕,却好像只刚在几天前发生过一样。
他想这或许是潘多拉带来的微不足道的副作用,比如说让他在某些场景无法遏制从回忆里挖出来进行叠加的汹涌情绪,正如他三周目时给景打的那个电话,正如五周目落地时,那场昏天黑地的痛哭,他简直不敢回忆。
那动静真是自己能弄得出来的?肯定是潘多拉的错。
重来太多次让他有些麻木,但他感谢这番馈赠,一次次重来现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当他接受了自己能拯救逝去的人,他就无法再接受他们再死在自己面前的事实。
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孤零零的结局了,这逐渐成了他的执念。
如果他所作的一切最终只能让结局又回到原点,那他一路走过来又算什么?
好吧,不要多想给自己添加负担了,不如看看尤里尔有没有发来消息吧。
他按亮手机屏幕,诸伏高明也看了过来,来自尤里尔的消息正好弹出。
【楼里没人,也没痕迹。
】
该说是。。。。。。意料之中吗?狙击手这次根本没有来。
他第五次回溯的日子是从洛杉矶的旅馆逃出来的那一天,他为了控制变量,甚至连话都尽量一比一复刻,他打算验证一个猜想,为了这个猜想,他甚至忍住了去向旅馆店长揭发琴酒推坏了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