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降谷零揉了揉鼻子,“我感觉是有人在偷偷骂我。”
“说不定是琴酒正在咒骂你呢。
连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决定跟组织翻脸。”
尤里尔摊摊左手,动了动白天出去摸来的手电筒,闪白的光圈在昏暗的密道内晃出残影。
“有什么不好呢,总感觉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还从来没试过对琴酒蹬鼻子上脸呢。”
也从来没有一拳打在他脸上过。
降谷零甩甩胳膊,琴酒的骨头真硬啊,打得他手到现在还痛。
尤里尔沉默。
片刻后,他将手电筒的光束对准尽头的死胡同。
“不是这个方向,我们走错了。”
“那回到刚才的岔路,换另一边走吧。
第一次来的时候太黑了,连方向都记不清楚。”
两人折返改道,通道中依然泛着忽高忽低的回音。
“你这几天怎么总问我日期,是打算着做什么吗?”
“倒也没有。”
降谷零不自在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对了,今天几号了。”
“。。。。。。唉。”
又什么都不说吗,尤里尔叹了口气,还是回答了他,“十月二十六。”
还有四十二天。
距离十二月七日,还有四十二天。
他能否在那之前完成一切,回到东京去见见景。
不,其实早就决定好了吧,如果要在最后的时机给组织致命一击,他就不该在这种情况下擅自回去本土。
在这时候暗中向琴酒表明自己的立场。。。。。。不也有这份考量在吗?为了让自己不要感情用事。
他又在想事情了。
身旁的同伴看着他,但也只是转过头去,拿着手电筒在前方寻找着正确的方向,为他开路。
“如果需要我的话,你就说好了,我的下半场人生本来就除了复仇别无他物。”
“谢谢,尤里尔。”
他总是在道歉,或者感谢。
因为同伴对他而言太重要,无论是达成那个最终的目的,还是前行时需要有人扶持与陪伴,亦或者同伴本身就是将自己不断塑造打磨的石头,他想自己都不能离得开他们。
“就是这条路了,我当时回程时做了记号的。”
尤里尔抚摸着旁边粗粝的水泥石墙,指腹在上面摸到了两个凹陷。
降谷零也抬起头来,将围巾往上扯了扯。
“那前面就是我们上次发现地窖的地方了。”
上次他们甩开琴酒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把密道内部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