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拐角,向上看,终于看到了自己家门。
他现在住在一栋公寓内,虽然没有电梯,但小跑上下楼对他来说是很合适的锻炼机会。
啊,不是此时此刻合适。
他迈着疲惫的步伐爬到七楼,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来,准备插到锁眼中,低头时,却突然看到什么方正的东西搁在门板旁。
他比较谨慎,没选择先开门,而是拿起了那东西端详。
仔细一看,是一副相框,其中是一朵包在透明膜中的樱花。
应当已经风干了,维持着漂亮的形状,但色彩浅了些。
这是谁放在这儿的?
他心中不免生出警惕,猜疑连连。
就在他甚至想到自己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必须马上跑路时,一张夹在背后的纸片滑落下来。
他另一手捏住纸片查看,这是一则留言。
当他查看完毕,当即放下心来,面带微笑地重新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进门后他没有急着去卧室躺下,而是拿着那相框四处比划,一会儿放在餐桌,一会儿置在鞋柜上,像是在试哪里放起来最好看,但最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把这说不定会被当成某些暗示的相框放在了床底的箱子里。
他连那张纸片也不舍得扔,重新夹在了相框后面。
简单清扫了床铺的灰尘后,他立刻洗漱完毕拉上窗帘,补起觉来。
说不定会做个美梦。
他想。
屋子的主人闭上眼睛,不消一会儿就发出绵长的呼吸。
留着言的纸张安静地待在宝箱里,上面的内容不长不短:
【安室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冬天已经过去了,我和新一给你堆的雪人都融化啦。
现在樱花开了,为以防你连春天也错过,我们做了一朵不会凋零的樱花给你,不要工作太拼命哦,等你回来,我和新一会一起带饼干给你吃。
】
信的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
那是属于床上安睡之人的春天。
*
同样是春天,另一边则是忙的脚不沾地。
松田阵平对着手上的卷宗烦恼又无奈:“春天的自杀率高是没错,但今年怎么会高成这样。”
“可能是因为议员换选的原因吧。”
一旁同样坐在办公桌前的伊达航随口回道,“今年一些低薪上班族的的日子因为政策的变动更加不好过了。”
“喂你小声点。。。。。。”
松田阵平压下*声音,往他那边凑了凑,“被人听见日本现任警察工作期间谈论政事,可是要杀头的。”
伊达航呵呵笑了一声:“什么杀头啊。”
但他知道自己确实不该说这些,大概是因为最近出警自己也看到了不少憾事吧,他的眼里也出现了些沉痛。
松田阵平见他不说了,便也把自己的身子歪了回去,嘴里嘀咕着:“但不管怎么说自杀案还是有点太多了,该不会是谁在组织什么阴谋吧。”
“诶,说到组织阴谋,前两天我出勤的时候二课不是过来我们这边借人吗,不就是为了怪盗基德模仿案那件事?抓到幕后黑手没有?”
“没有。”
松田阵平摇摇头,“但确认他们确实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背后有个谁也没见过真容的家伙,我们接到消息赶去仓库想抓人的时候完全扑空了,他们在货箱中安装了炸弹,幸好是我过去了,不然不说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线索是肯定断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