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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睿呼吸又开始混乱，他忍不住空出手，用力揉搓自己的脸。

心里默念：错觉！

一定是错觉。

他太自信了。。。

之前他哥对他，也一直是这个态度。。。这种喜欢，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喜欢。

是他自己想法歪了，所以看什么都是歪的。

何睿甩甩头，甩掉脑子里异常离谱的念头，放开被自己蹂躏到发麻的脸蛋，眼神有点发直。

门锁咔哒一声，厕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何睿蹲着，仰头看向对方，“干嘛？你要上厕所？”

何睿心想他姬哥不讲究。

他锁了门，这人居然还直接动用能力，开门就进。

这么急？

瞧着他哥，何睿发现对方神色冷峻，俊脸上染上了寒意。

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有些不解，不懂发生了什么，明明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刚才外面那个没走的围观群众和他姬哥对话的声音，还有那人离开时的脚步声和关门声，他都有分心听到。

也没听见他哥和对方吵起来。

感觉这两个人的对话颇为平静。

那个糟糕的进化者老大明里暗里提难民，他姬哥就淡淡回怼说庇护平民是避难所的责任。

剩下的交流，就是一些云山雾罩的对话。

没什么重点，也听不太明白。

然后那人就走了。

所以他哥现在为什么会在不高兴。

难道生气的源头是他？

看到他拎着全家福，所以怒了？

何睿感觉这也不合逻辑。

正不解着，他就被对方抓住手臂拉了起来，被迫站直了身子。

然后这人没给他半秒的反应时间，就速度飞快地将他手里的照片全都收走。

何睿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两只手，有些失语。

不过他也习惯了，他姬哥平时就是这样，总是会很自然地从他手上收东西。

正郁闷着，他听到男人带着薄怒的声音询问他，“你之前吐血了？”

“啊？”

何睿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问题，有点懵。

在对方一双冷眸的注视下，他慢慢点了点头。

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他都要忘记了，不知道他姬哥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而且他哥说得夸张。

他也不是哗哗吐血，只是涌上来那么一小口，比起当时身上的其他痛苦，那口血都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