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笃定道,“你回去吧,回你应该去的地方。”
萧渡水抽了口气:“现在是我不想回去的问题么?”
“你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人道,“我知道了,让我想想,你是怎么来的?”
“……睡着了。”
萧渡水说。
“那你再睡一次,”
那人起身,一把将萧渡水按躺下,“睡着就能回去了。”
萧渡水躺在床上,瞪着床顶看了半天。
那人迟疑道:“你们那儿的人,睡觉都是睁着眼的么?”
“不,”
萧渡水拧起眉毛,“我睡不着。”
“你睡得着。”
那人道。
“你有病吗,”
萧渡水说,“我说我睡不着。”
“你眼睛都不闭,怎么知道睡不着?”
那人问。
萧渡水觉得和他说话简直是浪费口水,干脆闭口不言,他试图闭上眼睛,但双目刚合上眼珠就跟针扎似的疼,他只能再次睁开眼睛。
“怎么不睡?”
那人问。
“这具身体,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发酸发疼,”
萧渡水倒抽了口气,“有没有止痛药?”
“真的很疼吗?”
那人还坐在他旁边,“没有止痛药,没听说过这个。”
“行。”
萧渡水应。
“……他从未同我讲过,”
那人起身坐在了床边,背对着萧渡水,“他只是和我讲,不痛,不苦,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