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的人,与“素质”
二字更是沾不上一毛钱的关系。
鹿聆不在乎这些,异国他乡,陌生的环境,一知半解的语言,教授自己各种课程时候,老师们可以放缓点语速——陷入瓶颈的创作,联系到小腿肚抽筋,趴在地上反复几次才能站起来的结果是舞蹈测评还是面对老师无奈的眼神,与宽容安慰的“Nohurry,Thatsalright”
。
Alright他大爷的!
《RUDE》的创作心境便是这样的——极度的恐慌,催生出极致的自我怀疑,在自己的失败与林却的成功之后,在无素质纽约teenager的作恶作为引线,爆炸出来的放飞之作。
音乐,电影,小说包括盛行的互联网短视频,贩卖的是情绪。
喜悦浪漫是情绪,极致的愤怒宣泄,也是情绪。
《RUDE》的创作一气呵成,作曲写词编曲包括混音,鹿聆用了一个通宵完成,录音在第二天,为了保证嗓音状态。
贝湜一也不知道她竟然写了这样一首小众且“怪咖”
的歌。
更不知道她竟然干出来绕过公司直接发歌的行为——回到鹿聆自己,鹿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
像是身体被另一个人格的灵魂占据,她迫切的想要这首歌出现在大众面前,出现在林却面前。
如同那个大屏广告毫无预告地出现在雨天的纽约。
这样才算公平。
这样她们之间才算公平。
只是天不遂人愿,这首歌也好,她也好,随着错过的那通电话,一起淹没在林却的世界中。
“——鹿!”
贝湜一冲进练习室,看到宋禾的刹那,双唇抿紧,看向鹿聆。
鹿聆回神抬眸看向她,点了点头。
贝湜一瞬间面如死灰,脸色白的和头顶的LED灯一样。
宋禾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跳转,没忍住笑了:“你俩还挺默契,一句话没说,就已经说了很多句话了——放心吧,”
贝湜一看向她。
“我其实是个爱才之人。”
贝湜一皱眉看着她,鹿聆当了她的嘴替:“老板,现在是21世纪。”
“你一个‘之人’让我想解约了。”
贝湜一点头:“带我一个。”
“滚一边去!”
宋禾从背后把鹿聆架起来,顺势左右开弓,分别勾住了两个人的肩:“一个别想跑——尤其是你,鹿。”
鹿聆看向她。
宋禾垂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最轻松的语气讲着最要命的话:“不会放你解约,也不需要你给我违约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滴——”
“五天,”
宋禾说,“我要听到一首和《RUDE》相比,艺术性和流通性做的更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