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却也陷入了一个泥潭:我是不是根本不想拍戏?
鹿聆打开房门,林却盘腿坐在地毯上,循声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个人又同时把头偏到一边,笑出了声:
“你现在像过度风干的牛肉干哈哈哈……”
林却盘腿坐在地毯上,茶几上厚厚的剧本数不清总数了,摆放的整齐也散乱,摊开的一本第一页“人物介绍”
的部分,被她圈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再看“风干牛肉干”
本人。
暗白色丝绸质地的睡衣睡裤来自鹿晔女士的倾情“赞助”
,长发用一根笔盘起,松垮挽在脑后;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本就白的肤色上,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两者相互作用,显化在林却本人身上,只剩下了“憔悴”
,人也显得更加单薄。
因为她盘腿坐着,身高大打折扣。
鹿聆想到自己要说什么,没忍住侧过身笑了:“纠正一下,是断了一半儿的牛肉干。”
“你棒!”
林却望着她,把剧本合上放到了一边:“不停哆来咪发的犟驴。”
“那怎么了,”
鹿聆也不生气,双手抱在胸前,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睨着林却,“我好歹是活物。”
“牛肉干不也是活牛做的吗?”
林却为牛肉干辩护道。
她的表情很认真,以致于鹿聆的神情也变得一本正经,端正好态度地和林却“辩论”
了起来:“要先把牛杀掉,然后才能做牛肉干。”
“那牛被杀掉之前,难道就死了吗?”
林却不为所动。
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不能因为它被做成了牛肉干,就直接否定它活过的事实!”
林却一本正经地说胡话:“牛难道没有生存权吗?”
鹿聆斜睨着她,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
林却震惊看着她。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原本正在午睡的鹿晔女士已经被吵起来了。
“生存权,你说到了是‘权’,那就是写在法律条文里的,生存权,也就是生命安全了,属于基本权,那就要从基本法看,”
鹿聆嘴角微微抽动,“什么是我国的基本法——”
“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