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莳觉得自己只是呛了些海水,不大想住院,架不住谢延的担忧。
便住院观察了几天。
期间,桐婳也来看过她。
云莳觉得桐婳很不可爱了。
为什么?她来的次数少,却站在医生的角度给谢延提了很多建议。
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云莳嘴里都要淡出花来了。
“你不是很多课?”想轰她走呢。
桐婳嘻嘻,“再多课也没你重要。”
如果没有云莳,她的人生可能是另外一个结局,想都不敢想能去医科大。
幽城那边待云莳好的,就属桐父母了,得知她又进了医院,忙从幽城寄了一大堆的补品。
都是一些深山老林挖的煲汤药材。
凡事对云莳好的,谢延基本都来者不拒,当然,也有回礼。
虽然比较俗点,折算为金钱和名利,但也有优点,比较有通用性。
云莳空闲的时候,就会画一下画。
杨初雪将她房间里的画板和画笔带过来的。
谢延要忙工作上面的事情。
恰逢天气暖和,云莳带着画板去了医院的花园里。
现在是春天,花园里的草木都爆出嫩绿,白玉兰开了满树的花苞,像是化了浓妆。
云莳在一张木椅上桌下,许久没有绘画,她思忖了许久,都没下笔。
没有灵感。
不一会,一个带着浅紫色贝雷帽的老爷爷从喷泉那边过来,还推着一位坐轮椅的老婆婆,脚上打着石膏。
两人嘴上的笑意特别浓。
公园里人不多,只要认真,云莳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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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口的是老爷爷,“等你脚好了,我就带你去买衣服,买你最爱的碎花裙子。”
老婆婆先是笑,然后又惆怅,“建兴跟剑华说我年纪大了,穿裙子没个当奶奶的样。”
“别听他们的,谁说人老了就不能穿裙子?春天你穿碎花裙子最好看了。”
“是吗?”
“当然,五十多年前,跟你相亲时,你穿碎花裙就印在我心坎了。”
老婆婆掩嘴笑,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容。
两人走到白玉兰边上,老爷爷松了轮椅,去折白玉兰。
老婆婆扭头,指了下一边的牌子,“老头子,破坏公物是不对的。”
“那我不折,”老爷爷单手撑着膝盖,一手捡了地上一朵白玉兰。
那朵白玉兰是清晨掉下来的,还带着些露水,被别在老婆婆的耳边。
“好看吗?”
“好看,年轻了二十岁。”
老婆婆小心翼翼摸了下花,咧嘴笑,笑成了个孩子。
那笑,叫做幸福。
云莳目送两人离去,眸光也似水般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