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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血管枪已喷出猩红的血管束。

时烬的齿轮手臂及时格挡，金属碰撞声中，陆昭看见血管表面布满条形码，与《鬼眼弹珠》副本里的实验体标签完全一致。

躲到通风管道！

时烬的齿轮心脏发出强光，我来拖住他们！

陆昭刚转身，一名特工的血管已缠住他的脚踝。

剧烈的刺痛中，他看见自己的记忆如电影般闪回：1998年储物间的黑暗、2010年手术台的冰冷、还有时烬第一次实体化时的齿轮碰撞声。

陆昭！

时烬的齿轮手臂骤然崩裂，露出内部的微型空间。

陆昭震惊地发现，里面关押着所有被他们拯救的副本亡灵——张红兵的弹珠义眼在黑暗中闪烁，陈金彪的白发绷带缠绕着钢筋，每个亡灵的后颈都贴着废弃实验体的标签。

这是。。。防御性记忆宫殿，时烬的声音带着裂痕，标签是伪造的保护措施，防止他们被时间管理局回收。。。

陆昭突然想起《斗兽棋》副本里许明哲的蜥蜴爪子，那些被格式化的记忆碎片：时烬，你一直把他们藏在这里？

特工首领突然逼近，防毒面具在夕阳下投出扭曲的阴影：感人的共生体戏码。

他摘下面具，露出与陆昭完全相同的脸，眼球是两枚正在倒转的骨纹章吊坠，我是时间管理局的陆昭，来回收失败品。

陆昭的呼吸骤停。

那张脸，正是他在《捉迷藏终局》副本见过的镜像，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带着时间管理局特有的冰冷。

不可能。。。陆昭后退半步，撞上时烬的齿轮手臂，你是。。。

完美实验体，镜像陆昭的眼球吊坠发出冷光，而你，是父亲用次品基因创造的失败品。

他举起血管枪，现在，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时烬的齿轮手臂突然收拢，将陆昭护在核心：陆昭，还记得《铁环迷踪》副本的共振频率吗？他的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用你的测绘仪，对准我的齿轮心脏。

陆昭点头，测绘仪在掌心展开全息投影。

当他的脑电波与齿轮心脏共振，微型记忆宫殿的大门轰然打开，张红兵的亡灵率先冲出，弹珠义眼发出强光，击碎了两名特工的血管枪。

陆昭先生，张红兵的声音带着副本特有的沙哑，这次，换我们保护你。

陈金彪的白发绷带缠住特工的脚踝，许明哲的蜥蜴爪子撕开血管束。

陆昭趁机冲向镜像陆昭，工程尺对准他的心脏：你不是我，我是陆昭，是时烬的共生体。

镜像陆昭的眼球吊坠突然碎裂，露出底下的克苏鲁图腾：你以为靠这些亡灵就能反抗？时间管理局的齿轮，早已碾碎了1960年的粮管所，碾碎了你的父亲——

时烬的齿轮手臂骤然穿透他的胸口，数据流在伤口处凝结成银杏叶：但碾碎不了他画的银杏树。

镜像陆昭的身体开始消散，临终前的笑容充满讽刺：你以为那些亡灵是被拯救？他们不过是从一个监狱，进入另一个监狱。。。

陆昭看着逐渐透明的镜像，突然注意到他后颈的蝴蝶骨印记，与自己的完全相反——那是时间管理局的回收标记。

时烬，你的手臂。。。陆昭转身，看见时烬的齿轮手臂已崩裂过半，露出里面由银杏叶脉络和齿轮组成的核心，那些标签。。。

时烬轻笑，齿轮手指擦去他脸上的血迹：1960年，父亲在粮管所刻下的第一个保护程序，就是伪造标签。

他的声音温柔，每个亡灵的后颈，都藏着他们未被格式化的记忆碎片。

办公室的战斗逐渐平息，十二名特工化作尘埃，只留下散落的肋骨面具。

陆昭捡起一枚面具，发现内侧刻着1960年的日期，与母亲的死亡时间完全一致。

时烬，陆昭轻声说，时间管理局，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