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钱。
她不能被赶出去。
“对不起,祝小姐,我只是看你头疼想帮你……”
“滚出去!”
祝令仪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拒绝过。
从来都是别人投怀送抱她,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会挣开她的主动。
不识好歹。
这个女人到底在装什么清纯!
不识好歹!
胳膊肘撞击在地面上的疼还在隐隐犯痛,第一次被人拒绝的气恼,伴随着这份疼痛,与被下药之后的克制难忍,三管齐下,直直冲上祝令仪的脑门。
红酒的酒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
她的理智已经几乎处在崩塌的边缘。
而祝令仪分毫不给秦淑月解释的机会的态度,秦淑月尽收眼底。
忽然这时,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秦淑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发抖,哭泣,耳鸣……
黑暗,将秦淑月一双惊恐不安的眸子掩盖得彻底,谁也不知道,慌乱与恐惧几乎占满她的整颗心脏。
好像漂浮在大海里的浮木,茫然,漫无目的,不知漂浮向何处,海浪却一次又一次凶猛地向她袭来,避无可避,只能随波逐流,稍有不慎,就将葬沉海底。
“滚啊!”
祝令仪一只手扶着额头,略有些痛苦难忍地蹙着眉,她喘了几口粗气,压抑着怒气。
秦淑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沙发。
身上的衣服与头发凌乱不堪。
狼狈无比。
秦淑月几乎是飞奔着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祝令仪费力从地上摸着爬了起来,“啪”
地一声,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又一头栽了下去。
她的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肺几乎要被气炸了。
高尹!
你的狗屁药到底有什么用!
!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似乎成为她最后的慰藉。
祝令仪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渐渐地,困意袭来,她眼前一片模糊,缓缓合上眼。
秦淑月跑了出门,却又无处可去,只能又返回来蹲在601门前。
她头发凌乱,衣服也有被拉扯的痕迹,蹲在门前,就像是一个被恶霸欺负了的小姑娘,茫然害怕又无助地抱着自己。
脑袋很疼,牵扯到耳后,蔓延到后脑勺。
这样的感觉还没有离开,胳膊上的伤口似乎也裂开了,两种疼痛混合在一起,秦淑月不禁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