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不然吧。
你所有温顺的表面,都是给别人的,我只是被你利用的容器。
他沉着脸走过去,把宜苏从他床上扯下来,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冷硬,“你自己没有床吗?”
“做人至少应该有些边界感吧。”
“我和你,没有熟到能睡在一张床上的地步,更没到能够随意拥抱亲吻的程度。”
“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吧,宜苏…请你自重。”
宜苏的笑僵住了。
他站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又怎么了?
他以为,濯妄吃了他做的药丸,还主动给他吹头发,这已经是一个‘示好’的信号。
代表着可以互相接近,更进一步?
可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宜苏眯起了眼睛,在心中冷笑一声。
真是莫名其妙。
保持距离?
自重?
行吧。
你真是清高,守男德。
切。
宜苏光着脚,回到自己床上,拉下床帐,就连每夜都会点亮的床头蜡烛都被他吹灭了。
任谁都看得出,他生气了。
濯妄捏捏眉心,没说话,也关了灯躺下。
可过了一会,宿舍门陡然被推开了。
他下意识坐起来看,是万福。
万福又对他横眉冷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走到宜苏的床帐前,掀开一个小角,探进一把扇子,微微晃动着。
濯妄:……
“你不会今晚都要站在这吧?”
万福甩头,“怎么了,我伺候我主子睡觉,跟你有什么关系。”
“多管闲事,你和我主子是什么关系?管太多了吧。
还请自重!”
濯妄:……
靠!
这句话换一个方向听着,原来这么难听。
濯妄烦躁地躺下,扯过空调被盖住整个脑袋。
那又如何,就算听着不舒服,他也不会跟宜苏道歉的。
这本来就是他要表达的意思,现在这样保持距离,也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