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寻常夫妻没什么不同。
他说:“法律给不了的保障,我给你。”
他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小轮经济危机,他公司裁员,他因此被家里以死相逼逼回故乡。
他妥协了。
纸条的主人说,自己是男生,今年三十五岁。
曾有一个深爱的男人。
家里还有他为自己制作的结婚证。
对了,自己的老公现在是别人的合法丈夫,有个小小的孩子。
今天,满一岁。
纸条上有水痕,一滴。
旁边正好有另一张纸条写着:[人间很好下辈子不来了]
人间。
人间,充满遗憾。
甲宁哥的故事写下来也不过如此吧。
墙上贴满密密麻麻的纸条,魏乙宁探寻到一则新故事。
清秀的字迹:[姐姐,冬天已过去一半。
我总喜欢说“见字如面”
,但当我连手中的信再也无法寄到你手上的时候,是否也意味着,我们彻底分离了呢?今天是你女儿的百日宴,恭喜你,迎来了人生的新阶段,小朋友很漂亮,像你一样。
你要做幸福的妈妈,快乐的女儿,开心的妻子,不论你走到人生中的哪个阶段,我都会永存少女时期那个青春鲜活的你。
在我这里你永远是你。
世俗的身份与责任并没有那么重要,我只在乎褪去外壳的你是否幸福。
不论你路归何处,即使我们再无来日,路远殊途,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纯真而美好的小女孩。
姐姐,我跨不过九岁的距离,也无法逾越性别与身份保护你,对不起,但你要幸福。
]
店里放着伤感歌曲,即使不放,这则无需配乐的纸条也足以让人动容。
吃几口姜撞奶,又发现一则特殊纸条:[16岁,你来我家吃饭,我妈夹着最后一块鸡翅放你碗里,你笑嘻嘻说谢谢阿姨,在桌底下偷偷牵着我的手,我心跳如鼓。
送你回家的时候我们手牵手走在江边,我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关系,但你说,咱妈真疼我,下次还来你家吃饭。
那时昏暗的灯,沉寂的江,仲夏的夜风吹起你的刘海露出你亮晶晶的眼睛,那一瞬间真的是我的永远。
我知道你能察觉我对你的心意,但是那时的我们太胆小也太年轻,总以为来日方长,没想到早已在等待中蹉跎了岁月。
26岁,我在朋友口中得知你半年前难产离开了,我却想不起来你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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