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又对鹤拾音道,“小音你也是,别总是惹你娘生气,还嫌外面的名声很好听?”
妇人闻言,心里有气,见这次他好歹救回来一姑娘,勉强压制怒气,“行,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
鹤拾音感激地望向岸叔,一时半会儿是不敢从岸叔身后站出来的了。
“娘,你看,还是岸叔有先见之明!”
“小兔崽子!”
岸叔见又要闹得鸡飞狗跳,连忙劝妇人消气,又让小音赶紧说正事。
“哎呀,其实也就是个巧合!我就是路过那儿,然后就看见一个黑衣人钻进了桃红的屋子,我担心桃红有危险……”
“鹤拾音!你还进了那什么桃红的屋子!”妇人朝他咆哮,鸡毛掸子立刻一打。
鹤拾音躲闪不及,挨了一记打。
“啊娘嘞,你先听我说完啊!我这次干的事再正经不过了!”他跳到了两米开外,揉着胳膊委屈极了。
“鹤嫂嫂别气了,还是听小音说完,弄清楚这姑娘的事儿吧!”
岸叔无奈,他这嫂嫂本就是十里八乡温柔的大美人,结果温柔名声全被小音这熊孩子毁于一旦了。
“哎算了算了,你们叔侄俩说着吧,我就不在这里碍着你们眼了!”妇人悲从中来,伤心抹着眼泪出去了。
“鹤嫂嫂……”
情感上,岸叔想留人,理智上知道留不得,不然半天不见得把事情弄明了。
“岸叔,我娘真伤心了?”鹤拾音语气闷闷的,好像终于意识到这次娘又伤心了。
岸叔正想劝他别多想,结果就听见他来了一句哀嚎,“完了,我爹回来我又得蜕层皮了!”
岸叔:“……”
没了鸡飞狗跳的争吵,很快的,岸叔就弄清了事情的经过。
鹤拾音路过花柳街,正好看见黑衣人闯进了桃红的房间,他跟了上去,就发现桃红被人敲晕在梳妆台上,黑衣人不知所踪。找了一圈房间,发现桃红的梳妆台一角有机关。
打开机关,一块地砖挪开,露出一条地下通道。
鹤拾音想也不想,直接就跟了下去。底下通道有好几条,他也是运气好,随便选一条就恰好是黑衣人走的那条。
追上黑衣人,他看见对方拎着一小姑娘,就莽撞地跟黑衣人干起来了。
最后黑衣人伤重逃了,他也把小姑娘救下来了。
“谁知道,我救下来才发现,她不知道被对方弄了什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喊都喊不醒。不然,我早跟上去把黑衣人抓回来了!”
鹤拾音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岸叔却觉得有些奇怪,小音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就他那三脚猫功夫,怎么着也不至于把人打成重伤。
而且,听小音描述来看,那个黑衣人应该很厉害才是。
“小音,你没受一点伤?”岸叔让他给自己看看。